一起逃學,一起打鳥,一起氣先生,一起談理想,一起打架,一起挨揍,一起敲悶棍,一起……太多的一起,這就是兄弟。
張四魚從來不會去懷疑自己的兄弟,所以葉不問讓他過去,他沒有絲毫遲疑就鑽進了狗洞。
在自在鎮,太過單純善良的人是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的。張四魚和夥伴的信任,是一份在自在鎮讓人覺得奢侈的情感。
在狗洞的另一端,還有一個女孩早就已經等在了這裏,葉冰冰。
這是一個豆蔻年華的美麗女孩,她的美不是那種從骨子裏散發著風情的女人味,她的美很純粹,隻是美,棱角分明的五官,櫻唇、俏鼻、杏眼,纖瘦身材,她的行為也不是那種一顰一眸風情萬種的女孩,她很男孩氣,大喇喇的,此時雙手插著腰,像個潑婦……
“潑婦?你怎麼會在這裏?”張四魚看到了葉冰冰,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葉冰冰怒眉下挑,一隻手仍在插腰,另一隻手舉起來伸出一根手指直指著張四魚,叫道,“死魚!你再叫我一聲潑婦我就把你今天要去鎮子外打獵的事情告訴爺爺!”
自在鎮地處邊陲,人煙稀少,鎮子外的林子是一片原始老林,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所以那裏十分的危險!以張四魚這種築基程度的功夫,去那裏,基本就和玩命一樣。張衛國要是知道,讓他去才有鬼那。
葉冰冰的脾氣可不是善良純潔的小白兔,麵對威脅,張四魚帥氣的一甩額前的那一片跟屏風一樣的劉海,臉色一變,微笑,露出八顆牙的標準微笑,拍了拍身上鑽狗洞時蹭到的土灰,來到葉冰冰身前,“好吧,冰冰,你贏了。”
葉冰冰見到張四魚的微笑,臉色微紅,脾氣也發不出來了,正想著自己該說點什麼呢?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左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掌,“啪”的好響,好響。
“哎呀!你個死魚。”葉冰冰指著一臉得逞猖狂大笑的張四魚,臉色通紅,眼波流轉間,有著掩藏不住的嬌羞。
當然,張四魚這種情事白癡級的男人是看不出來的,張四魚還在美美的回味手掌上傳來的彈性,那是勝利的果實,維護尊嚴的回報,“冰冰,再敢叫我死魚,我打你屁股兩下,哼哼。”張四魚目前人生最蛋疼的事情,就是自己這可憐的名字,而但凡敢在名字上取笑他的,下場通常都很淒慘。
打屁股?那是朋友才有的待遇,已經是很輕很輕的處罰了。
但小弟兼死黨的葉不問顯然不這麼看。他瞄著葉冰冰沒看到自己的時候偷偷抹了一把汗,心裏正高呼著自己大哥的偉大,連河東獅吼的葉冰冰都能說調戲就調戲,大哥簡直天下無敵了!
或許,隻有葉不問是真正相信張四魚和聖龍之間的差距,是他一直鼓吹的,一線之隔。
“還不是你先喊人家潑婦,我才喊你……”葉冰冰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尤其是想到剛剛張四魚說的,再敢喊我死魚,打你屁股兩下,她的話可不敢再說了。再說,豈不是暗示張四魚,她想要被他再打屁股兩下?
“不問,走,咱們獵熊去。”旗開得勝,是個好兆頭,張四魚興致高昂的就要拉著葉不問往鎮子外走。
葉不問卻反拉著張四魚停在了原地,張四魚奇怪,問他,“怎麼了?”
葉不問沒回答,隻把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看向了明明和自己一樣大,但輩分上自己卻要喊她姑姑的葉冰冰。
葉冰冰的臉色已經沒那麼紅了,看見張四魚看向自己,她假假的咳嗽一聲,裝成小大人的模樣,問道,“你就這樣準備去獵熊?就和不問那小子兩個人?”
“不過就是打一隻狗熊,我一個人就夠了,叫著不問那是要他和我一起把狗熊抬回來。”張四魚自信的語氣如果讓不熟悉他的人聽到,還真可能被他忽悠過去。
但葉冰冰作為張四魚的青梅竹馬,已經對他熟悉到骨子裏麵去了。張四魚的那幾招三腳貓功夫,在高手多如狗的自在鎮,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哦?那既然這樣,你也帶著我一起吧,既然熊那麼弱,那獵熊的時候你一定很帥吧?”葉冰冰也許唯一溫柔的地方,就是從來沒有拆穿過張四魚那爛到不能再爛的功夫。
一聽到“帥”這個字,張四魚的雙眼霎時間爆發出兩道精光,原本覺得帶著一個女人太麻煩的情緒霎時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知己同遊的激動啊!
“知道嗎,冰冰,帥,是一種境界,我一直在追求……”挽住葉冰冰的肩膀,張四魚大言不慚的往鎮子外走去。
葉不問跟班似的尾隨在後麵,心裏想著,整個自在鎮能降伏姑姑的恐怕隻有一個人,大哥,你強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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