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書生輕輕拍打著巨狼的毛發,閉目沉思,另兩人也於同時各自神遊天外。
太陽西沉,茶壺裏的粗茶早已幹涸,老村長緊張的看著不言不語不動的三人,緊張的不住擦汗。命運的未知,讓整個村子沉浸在不安的情緒。
對於一個封閉的小山村而言,陌生人永遠不會受到歡迎,如果這陌生人還是異常強大的,那麼,恐慌將蔓延到每一個角落,這是人的本能。
而本能,從來不是無的放矢。
書生睜開了眼,與另兩人對視到一處,聖山。
“老師讀不懂‘從前’的意思,我曾查遍了遠古史記,隻讀到了從前的一個可能。”書生語速一頓,接下來語破天驚,“從前,聖龍出現之前,大陸,無名。”
“不錯,萬年前若不是因為聖龍的出現,大陸早已經滅亡。大陸取名,是為了紀念他的功德。”禿頭青年說道。
“萬年,他早已不在,他的子孫已存在的太久。”黑衣人冷冷地接口。
書生輕笑,“兩位,今天我們能夠出現在這裏,心中其實早已有了決斷,不是嗎?想要得到聖山的秘密,我們就必須要從聖龍的子孫下手。得到了這個秘密,我們也許可以和聖龍一樣創造史詩。”
黑衣人點頭,“這座聖山村,就是聖龍子孫的一個旁支,沒有任何強大血脈的力量,但這裏,離聖山最近,所以最有可能擁有聖山的秘密。”
“殺!”禿頭青年隻吼一字,聖山腳下,聖山村,便遭屠村。
血如雨,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所有的人都被無情的殺戮著,老村長抱著還在繈褓中的孫子拚命的向著村子深處跑去,他的兒媳、兒子、女兒、妻子全部都已經死去,如果不是那三個凶惡的人在村子裏尋找著什麼東西耽誤了腳步,同時又太不在乎他,他此時也早已經死了。
他抱著嬰兒拚命的跑到了村子的最深處,那裏有一個洞穴,是一處法壇。
老村長將嬰兒放到了法壇上,仰天高歌,“聖龍的血脈啊!我祈求你的覺醒,我願帶領村人以我們的鮮血為你供養,以我們的靈魂為你牽引,帶著我們的仇恨,帶著我們的希望,活下去吧!讓我們成為你的火種,種族的火種,傳承吧!”
嬰孩的身上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紅光,紅如血,那裏麵似乎裝滿了無數人的臉,都是聖山村無辜慘死村民的臉,這些臉麵交疊融合,最終進入了嬰孩的心髒。下一刻,紅光消散,嬰孩無蹤。老村長斃命,聖山村,空。
三個青年看著嬰孩的消失,隨後一同消失。
與此同時,聖龍帝國皇城的傳承法壇上,一個繈褓中的嬰兒出現在那裏,臉上還滴著血,一個衛兵將他拿起,正要轉身,但一個氣息陰沉的男人已從他懷裏奪走了嬰孩,衛兵甚至不敢跟這個男人對視,他將嬰孩送到了一個老人的麵前,垂首低聲,“大人,不要難過,那些孩子是為國捐軀,死得其所。這個嬰孩,是接受了種族的火種祝福而傳送來的孩子,他血脈的力量將比那些孩子都強大,相信擁有他,大人還能夠重建四處的昔日雄風。”
老人從那人手裏接過嬰孩,嬰孩的臉上還有著親人的血,但嬰孩自己是不知道的,他好像也不知道害怕,看著應該是橫眉怒目的老人,他沒有哭,反而笑了,笑的很甜又很帥,十足小帥哥一枚。
老人輕輕擦拭掉嬰孩臉上的血,看著他的笑,淚落。
“我和我的孩子們一樣為了帝國的平安不惜為國捐軀,但為什麼!我的孩子都死光了!他們卻覺得是理所當然!我和我的孩子,不是他們的炮灰!”留下這樣一句話,老人走了,也帶走了那個笑起來很帥的嬰孩。
一個無足輕重的嬰孩就這樣離開了皇城,沒人在乎他的死活。
但皇城同一天走了的那個大人物,讓皇城大亂!皇帝震怒!群臣如喪考妣。天下,尋人榜文如草紙。
但,龍去,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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