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過去了秋天來了,樹葉黃了樹上的果實熟了”這是我兒子上學時一篇課文裏的句子。我記得很深刻,因為他讓我浮想聯翩,創景出不少的美景。多麼美麗令人陶醉的畫麵啊!可對於那個讓人吃不飽的年代來說,這是一種‘渴望’;不對應該是‘奢望’。
正時八月中旬初秋,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看著楊樹葉慢慢晃動,正在發呆時栓子他們來了。栓子看見我坐在那發呆就用手在我麵前晃了晃大聲的問我:“華子,怎麼了想什麼呢?走,掏鳥蛋去。”我無精打采的說:“栓子哥,秋天到了。”栓子看我無動於衷說話萎靡,以為我病了用手摸摸我的頭對二牛道:“二牛你看看華子是不是病了,不過沒發燒啊!是不是大腦炎又犯了,你快去叫嬸子過來看看。”
二牛沒說話,站在那一直盯著我。我聽到栓子的話站起身白了他一眼說:“笨蛋,我說的是秋天到了。”栓子翻了翻眼睛看了看二牛說:“秋天哪年不到啊!今年到了也沒毛病啊!華子,你怎麼了,是不是真的病了。”二牛接過話來說:“華子,怎麼了,我也沒明白。”
我看了看他們很嚴肅的說:“你們比我大也不好好想想,秋天到了那冬天還遠嗎?”栓子笑著插話說:“冬天一下雪就可以套兔子、砸魚、掏鼠洞子。”栓子還沒說完,我就狠狠的瞪著他說:“滾,笨蛋。”二牛也說:“聽華子把話說完,別插嘴。”拴子見我們很嚴肅摸摸後腦勺說:“好,華子你說冬天到了怎麼了。”我又白了他一眼接著說:“冬天到了,咱們吃什麼,燒什麼,你們想想去年各家都有餘糧才把冬天給熬過去了,那今年呢?你們誰家還有餘糧。這幾天我聽我媽說,隊裏的食堂也缺糧了,今年收的糧食都不夠咱村人一冬天的口糧。你們說怎麼辦,咱們吃什麼,不能都餓死吧!你們好好想想吧!我到是攢了點吃的,都是咱們每次弄回來的,我都會留一半出來,你們呢?”
二牛聽了道:“我也攢了點。”栓子這回傻了說:“我每次全都吃了,一點沒剩。”我再一次的白了他一眼罵道:“你就是個吃貨,笨豬、傻蛋。”栓子不服氣的說:“你們每次也沒人和我說啊!”二牛也白了他一眼說:“這還用說啊!真是個傻驢。”
栓子這回也不反駁了也開始尋思上了。二牛問我說:“華子你怎麼想的?”我沉思了一會說:“我剛才想了一下,我們要在冬天來之前多屯點嚼咕,還要多屯點能燒的柴火好過冬。”栓子接話:“那你說咱們現在怎麼做。”
“咱們現在每天不能在睡懶覺了,早起我們去拾柴火;上午我們就去抓些能吃的活物;晌午就到上遊大閘抓魚,咱們三個的水都大應該沒問題(水大:指的是水性好);下午去地裏打柵頭;順便在捉點螞蚱。你們看怎麼樣。”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