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客、王京等人,來得那麼早,竟然沒敢直接去敲鍾良的門。
錢家豪越發後悔昨天晚上那麼衝動,連徐客王京這些大佬都畢恭畢敬有禮有節的,我特麼惹他幹嘛呀?
傑哥揉著睡眼,“應該起了,你們直接去敲門。”
以傑哥對鍾良的了解,不論鍾良睡得多晚,第二天都會準時起床。
不過準時起床,不代表要出門,鍾良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說:做操。
傑哥說完準備回去繼續補覺,昨晚回來後在被窩裏奮戰到兩三點,依然沒能達成五殺成就,不知道會不會是有生之年係列。
看徐客等人竟然沒走,徐客道:“傑哥你看這家夥今天來負荊請罪,你幫忙叫一下鍾先生,我們直接過去不好。”
“負荊請罪?”傑哥打量了一眼錢家豪:“荊呢?”
“這兒呢。”葉天縱變魔術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根細竹條,啪地一下抽在錢家豪的大腿上,一條刺目的血愣子。
抽完葉天縱還吼:“別叫!”
擔心聲音過大吵到鍾良,就壓得很低。
錢家豪剛剛張開嘴,硬生生把慘叫給憋回去了。
傑哥看到錢家豪憋得麵紅脖子粗,嘬牙花道:“真是夠狠啊,得得得,我就見不得這些,你們跟我來,我幫你們去叫鍾良。”
然後,他走得比兔子還快,嘴裏還哼著歡快的調子。
那家夥,仿佛像是等不及要看到錢家豪在鍾良麵前被抽的畫麵了。
錢家豪眼眶裏泛著淚花:“他那是見不得我晚點死吧?”
早知道負荊請罪是這麼一回事,錢家豪打死也不答應啊,他還以為就是上門道個歉罷了,沒想到葉天縱真弄來一根荊條。
這就是典型的讀書沒認真的下場啊。
葉天縱瞪他一眼:“少說話,等會兒哭得慘一點,讓鍾先生原諒你,不然你老爸可非得打死你不可。”
錢家豪在外喜歡亂來,但是有一個優點,怕他爹。
他爹錢景成揍他,比葉天縱還要狠,逮到什麼就用什麼揍。
有一次錢家豪犯了錯,錢景成隨手抄起東西就打,結果抄的是一把菜刀,那是錢家豪第一次沒有挨打立正,瘋了一樣跑。
相比起來,負荊請罪算不了什麼,起碼不會要他的小命。
鍾良開門後,也跟傑哥一樣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多人?”
人多不奇怪,主要現在早上八點多,一大早上那麼多人才奇怪。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躥出來一個東西。
噗通一聲,跪在麵前。
“鍾先生,我錯了!”
鍾良本能地覺得有危險,條件反射地一腳踹了出去:“臥槽!有大耗子。”
砰!!!
錢家豪後背撞到牆上才停下來。
葉天縱已經準備好遞上荊條,看到這幕又偷偷收了起來。
鍾良這一腳,可比荊條疼多了。
其他人看到腳下還有兩條痕跡,是錢家豪飛出去時兩隻膝蓋滑出來的。
“鍾先生,我不是大耗子……”錢家豪左手捂住胸口,右手前伸,五指張開,就差鼻孔朝上了,不然就是妥妥的爾康經典造型。
“我知道,可是收不住了。”鍾良沒再看他,把站著的幾個人讓進房間。
這過程中,徐客把來意說了。
大致有三個目的,一是帶著錢家豪來負荊請罪,二是錢景成想見他一麵,三是準備出發去宣傳電影了。
“負荊請罪就算了,錢景成不認識,現在就可以出發去宣傳電影。”
鍾良回答的時候,已經換好衣服。
其他人剛進來,又跟著出去。
錢家豪還在地上跪著,鍾良那一腳很難讓他緩過來。
鍾良沒看他一眼,徑直走了,其他人立刻跟上。
隻留了王京下來照顧錢家豪。
徐客和葉天縱一個是導演,一個是男二,電影宣傳他倆不去那還宣傳什麼,所以隻能王京留下了。
錢家豪緩過來後,問道:“王叔,鍾先生怎麼說的?”
王京皺著眉頭,道:“情況不妙啊,鍾先生說不認識你爸,看樣子是不打算給麵子,你趕緊想辦法吧。”
“王叔,我沒辦法啊,我要有辦法也不會想出負荊請罪這招了。”
“誰給你想的?”
“天縱哥。”
“人才啊。他那腦子你也信,你倆絕配。”
當時錢家豪來找他和徐客,求他倆帶他見鍾良負荊請罪時,王京就在想了,這個餿主意誰出的,都什麼年代了,這套早就過時了。
還不如擺宴席,請客吃飯送禮,在桌子上把這矛盾化解。
這才是最實在的嘛,本來兩人也沒多深的矛盾。
“王叔你幫我想辦法啊,我爹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的,他最近已經敲定請鍾先生做飲料代言人了,準備挑時間北上去見鍾先生。”
錢家豪對他家的事不怎麼上心,但是這件事關係到他家的飲料能不能打開大陸市場,錢景成十分重視,所以通知過全家上下,最近這段時間安生一點,別鬧出負麵新聞出來,影響到請鍾良代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