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沈瀟身體的僵硬,齊珩一說完這話便退開了。
當她目光複雜的轉過身時,那人已經消失在了她視線範圍之內。
時隔五年,齊珩,你到底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事實證明,以生病為借口去請假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因為第二天一早,沈瀟就發現自己發高燒了。
聽到沈瀟斷斷續續的說話,嚇得許安安一個激靈。
沈瀟因病落下後遺症,而高燒往往就是引起她並發症的一個先兆。
生怕沈瀟懷孕時的事情再次重演,許安安馬不停蹄地把她送到了醫院。
一邊照顧沈璟一邊守著沈瀟,一天一夜之後,沈瀟終於退燒醒了過來。
“瀟瀟,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許安安看見人醒了,麵上一喜,忙把早餐遞過去。沈瀟的臉色仍有些蒼白,搖了搖頭,啞聲開口:“水。”
許安安拿了個靠墊墊在她背後,把水遞過去的同時又忍不住絮叨起來:“我說,你能讓我省點心嗎?這才回國幾天啊,就跟工作對抗到住院了,你們老板壓榨的也忒狠了。”
許安安還在自顧自的吐槽,捧著水杯的沈瀟默然不語,等到許安安安靜下來,她才忽然開口:“不是工作,是齊珩。”
正低著頭吃包子的人乍一聽見這話,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把燙手的包子放在一邊,看著麵前十分淡定的人,許安安懷疑自己剛才幻聽了,於是問道:“瀟瀟,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遇到齊珩了,而且前兩天他找上門來了。”
這話一說出來,許安安瞬間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五年前的沈瀟經曆了太多痛苦,饒是她如今比從前更強大,可要是齊珩真的要找麻煩,沈瀟恐怕也鬥不過那個人。
想起沈璟,許安安就變得更加憂心,麵色緊張的看著沈瀟:“那他看到阿璟了嗎?”
沈瀟點頭,一見她的反應,許安安開始食欲不振了。心情焦躁地在病房裏走來走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去,這都什麼事兒啊,這可怎麼辦?”
床上的沈瀟出神地看著窗戶外的風景,五分鍾之後,她開口喊了一聲:“安安。”
許安安應了一聲,回頭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印象中沈瀟隻有在說很重要的事情的時候才這樣叫她。
許安安走到沈瀟床邊,隻見她一臉正色地開口:“如果打官司,你有把握贏嗎?”
打什麼官司已經不言而喻,許安安微愣,和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齊少爭撫養權?
先別說官司贏得幾率有多少,如果真到這一步,許安安擔心以齊珩做事淩厲的性格會給她們打官司的機會嗎?
但不管怎樣,決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於是,許安安頗有信心的拍了拍沈瀟的肩膀:“當然,常勝將軍的名頭可不是蓋的。”
沈瀟從齊珩看見沈璟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使是法庭上見,為了阿璟,她也決不能往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