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哈哈笑得肆無忌憚,任憑陳天天如何憤怒地又掐又打也不收斂,直到小妮子猛地一下掐在他腰間,才微微往旁邊躲了躲,止住笑假意慍怒道:“小姑娘亂掐亂掐,男人的腰是能隨便掐的嘛。”
“誰讓你這麼討厭啦!”陳天天絲毫不怵,回嘴回得可快了,“壞死了,講鬼故事嚇我,掐你兩下也是活該!”
“喲嗬,你這丫頭打人還有理了!”陸黎笑著一個翻身把她壓住,語氣挑逗地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個吻炙熱而綿長,從額頭滑至鼻尖、耳後,最後停留在唇邊,陳天天隻覺得自己要窒息了,身體很熱很熱,不禁嬌喘著輕輕推了推陸黎的胸膛,卻是紋絲不動。他不容抗拒地抓住她兩隻不安分的手,嘴唇慢慢移到了脖頸間,少女的馨香讓他意亂情迷,大手不由自主地探進了她的衣擺。當那朵粉嫩的蓓蕾在他指尖綻放,他明顯感受到了身下女孩的顫抖,於是更加癡迷地遊走於她的每一寸肌膚。
此時的陳天天也已經香汗淋漓、神誌不清,直到那不可抑製的疼痛猛烈傳來,才驟然恢複了理智,尖叫著大喊:“停!停!停!”
而陸黎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何收得住,他聲音沙啞、語調痛苦地哀求道:“天天,不行,停不了……,真的那麼疼嗎?”
“疼,疼啊!快出來,你快出來!”撕裂的銳痛讓陳天天語無倫次、泫然欲泣,身體像被劈開了一樣,苦不堪言,她奮力扭動著抗拒著,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掙脫,終於委屈地哭了。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他那麼陶醉而她卻隻感覺到疼?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遊戲規則,她是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的!
陸黎渾身肌肉緊繃,額上全是汗,他喘著氣強迫自己不要動,然後細細吻去她的每一顆淚,“寶貝別哭,第一次都會痛的,忍一忍就過去了,我盡量輕輕的,好嗎?”
“可是……真的好痛……”雙手下意識地推著他,心裏卻不再那麼抗拒,如果這一夜的疼痛遲早會來,她願意把這所有的美好無缺統統交付於他,她最愛的他。從此之後,他們再不是陌生人,即使最終散落天涯、各自為家,總歸不枉相愛一場,隻要記得這一刻,便不至於一無所有。
陳天天慢慢平靜下來,心裏一片柔軟。她咬著牙輕輕摟住愛人的肩背,在他由緩到急的動作中感受到被愛與滿足,閉上眼睛悸動不已,在釋放的快樂中兩人緊緊相擁。
第二天早上,陳天天聽著窗外的鳥鳴聲悠悠轉醒,麵前是陸黎猶自酣睡的臉,幾縷頭發搭在額前,睫毛長長的。她輕輕撫著他的眉眼口鼻,心頭俱是甜蜜。枕邊人,枕邊人,是半夜聽你說聲渴就迷迷糊糊遞水過來的人,還是那個甘願做你的人肉抱枕從不嫌手麻的人?陳天天不知道,她隻是在這樣一個美好的早晨,在她睜開眼睛看到他的時候,想起了這個古老而浪漫的詞。
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床,隻見雪白的床單上赫然落下點點殷虹,像皚皚雪地上盛開出的嬌豔紅梅,真真切切地宣告著她的蛻變。陳天天心裏湧起一股難言的滋味,不是後悔也不是自憐,也許隻是一種告別,向昨晚之前的自己。默默走進浴室,鏡子裏的女孩眼波灩瀲、麵如桃花,她轉了轉酸痛的身體,發現前胸後背布滿了一******留下的痕跡,兩頰不由又有點燒,捂著臉輕聲對自己說:“陳天天,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