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日子讓人不知今夕是何年,直到吳佳音一個電話打來,小妮子才不情不願地跌進了現實。“女人!女魔頭今天發出最後通牒了,說你要是再不去上課,就直接重修吧!”
陳天天哀嚎一聲:“她有病啊!學校不是封鎖了嘛,我TM翻牆進去上她課啊!”
陸黎看了眼邊上那個突然變得很MAN的女孩,好笑地說:“怎麼了,這麼悲憤。”看到這丫頭馬上撅著嘴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便忍住笑將她摟在懷裏,語氣寵溺地說:“誰欺負我們家小天天了呀,哥哥給你出頭去!”
“嗚嗚嗚,是那個變態的女魔頭啦!”陳天天假哭了兩聲,愈發來勁地裝著小動物,“我上次跟你說過的呀,那個教古代漢語的女魔頭,較真死了,每次上課都要點兩次名!考試從來不劃重點,試卷又難又偏,一副不關掉一半不罷休的架勢,也不知道她什麼心理,變態得要命!”發泄了一通後,她又蔫了,“我這次死定了,鐵定得重修,這可是主課啊,四個學分的那種!一個學分一百一十塊大洋……那就是四百四啊!慘無人道,太慘無人道了!”
陸黎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不是有我嘛,無償支援你,放心吧。”
陳天天歎了口氣,“心裏窩色伐啦,又不是我不想去上課,這不是有客觀原因嘛。哎……逼著我為學校建設添磚加瓦,她能拿到什麼好處啊!”
陸黎想了想說:“要不然,你現在給老師寫個請假條,把情況說明一下,也許老師看你態度好,會特殊處理呢?”
“你不了解我們女魔頭,她可難搞了!”
“試試吧,不試一下怎麼知道,試試又不吃虧對吧。”
在陸黎的循循善誘下,陳天天懷著抵觸情緒提起了筆,“請假條”三字一寫完,就不知如何下筆了。
“我記得開頭得寫‘尊敬的某某某老師’吧。”陸黎撓了撓頭也有點沒主意。
陳天天心裏罵了句髒話,尊敬個鬼啊,筆下卻很乖順地照著陸黎所說寫道:尊敬的嚴淑芬老師。寫完馬上又轉過頭問:“然後嘞然後嘞?”
奇怪的是,陸黎看著紙上的名字,眼睛竟然直了,“嚴淑芬?你的老師多大年紀了?”
“大概三十歲左右吧,怎麼,你認識?”
“嗯。”陸黎神秘一笑,“我想你大概不用重修了。”
原來,這個嚴淑芬竟然是陸黎的高中同學,兩人前後排坐了三年,自是有些交情,隻是當時青春年少,男女生之間又比較敏感,才導致畢業後即各奔東西、再無聯絡,隻聽說,她上了一所師範大學,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天天的老師。這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巧。
有了這層關係,陳天天的請假條自然是不用寫了,陸黎信誓旦旦地說,等學校一解禁,他就親自去見見這個久違的老同學,打個招呼。重修與否……嗨,不就在老師的一念之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