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吭聲。
不會被打傻了吧?陳天天狐疑地看了他幾眼,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說:“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哦。”剛想邁步,卻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生生拖了過去,黃健霖強行拽著她的手臂隱入食堂旁邊的花園裏,摟著她的腰惡狠狠地說:“這是你第二次打我!”
他的臉上顯現出平日裏不多見的陰鷙,不同於以往的玩世不恭或者囂張跋扈,看著令人不寒而栗。
陳天天理虧在先,又被他的氣勢唬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忘記了掙紮反抗,忘記了高聲呼救,隻是一臉震驚。直到她的下巴被用力捏住,他似笑非笑的臉慢慢湊近,陳天天才失聲尖叫起來,抬起雙腿奮力踢踩對方的下半身。
黃健霖沒有閃躲,反而更加緊密地摟著她,不讓她有動彈的空間,像猛獸戲弄獵物般,冷眼看著她徒勞掙紮,直到她筋疲力盡、棄械投降。“放手!你想怎麼樣?如果是因為我打你的事,那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陳天天歇斯底裏地吼道,眼見著那張魔鬼般的臉龐離自己越來越近,終於崩潰大哭。
眼淚驚醒了黃健霖,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天天,滿臉哀求,終於痛苦地閉上了眼,鬆開雙手頹然而立,“對不起。”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事情一步步演變至此,是因為妒火中燒。
陳天天趁著他愣神的空檔,一刻不停地跑回了宿舍,心頭惴惴地關起門躲進被子裏,半天緩不過勁來。宿舍裏空無一人,連個訴苦對象都沒有,幾個小沒良心的,她陳天天還沒歸隊呢,就能安心去上課?!看了眼貼在蚊帳上的課程表,不由怒了,又不是“女魔頭”的課!要不要這麼積極啊!
一條短信立馬群發到吳佳音和林瓏的手機上,“馬上給我死回來!出大事兒了!”
十幾分鍾後,這兩人便心急火燎地出現在了宿舍門口,“怎麼啦怎麼啦?你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陳天天正坐在書桌前翻雜誌,聽到動靜後轉過頭哀怨地看著吳佳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是我,我被人欺負了……”
吳佳音上下打量著她,擔憂地問:“給人欺負了哪兒啊?”林瓏也走過來輕拍她的肩膀,“不怕不怕了哦。”
陳天天像迷路的小貓咪驟然找到媽媽一樣,一疊聲抱怨:“你們怎麼不管我就跑了啦,我一個人跟惡霸鬥智鬥勇,還差點被非禮哎!”
“我們上課去了呀!”吳佳音理直氣壯地說:“而且你那麼彪悍一女人,揍過人罵過街,又是大白天的,有什麼好讓人不放心的。”
“可是今天的情況特別凶險!哎喲,你們真是的,什麼時候這麼積極了,不是女魔頭的課也去上。”
吳佳音嘿嘿笑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陳天天白了她一眼,很後怕地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末了,搓著鼻子不容抗拒地命令道:“今天你們得護送我回家!”
林瓏猶豫了一下,隻能歎著氣接受,這個暴君!也不看看她們兩家順不順路,就提這麼無理的要求!哎,算了,看在她今天心靈受創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依了吧。
吳佳音卻一反常態地支支吾吾起來,說她今天不回家。
陳天天一聽,立馬來了興致,一改剛才的柔弱委屈,挑著眉毛壞笑著說:“星期五不回家……咳咳,有貓膩呀!”
“神經!”吳佳音白了她一眼,“晚上不是要照顧老梁嘛,本來輪到我周末去,我就跟雅麗換了一下,反正她周末總歸在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