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誌梗著脖子別過臉,輕不可聞地說了句:“我本來就是處男。”
這下徹底把吳佳音逗樂了,放肆地哈哈大笑,“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哈哈哈哈……再說一次再說一次,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梁有誌忍無可忍,氣勢洶洶地瞪了她一眼,說:“你是不是女人啊,怎麼那麼彪悍!”
吳佳音抬起下巴挺了挺胸脯,斜著眼睛冷哼道:“如假包換!”笑話,她的身材雖然不及林瓏,但比起陳天天這類曲線略微比男人明顯一點的女人來說,真不知好了多少倍。
梁有誌不屑地“切”了一聲,小聲嘀咕著:“外表像女人就是女人啦。”
吳佳音氣極,指著他的鼻子喝道:“你個死鴨子,也就剩下‘嘴硬’了!有本事你嗓門放響點,嘴巴張大點說話!”
在她的不依不饒下,梁有誌也有了些惱意,卻礙於情麵發作不得,隻能垂下眼簾不理她。陳天天等人見他倆真動氣了,忙嬉笑著打岔,氣氛才慢慢緩和,但直到四個小姑娘離去,梁有誌也沒再對吳佳音說一句話。他就搞不明白了,同樣是花季少女,有些嬌豔芬芳,有些清麗脫俗,為什麼偏偏有那麼一小撮人,不倫不類地長成了奇葩!
下午上完課,林瓏便馬不停蹄地趕去了醫院,成為她們宿舍派出的“護理員一號”。按理說,論親疏遠近,怎麼也該是陳天天先作個表率,但她卻執意讓林瓏打頭炮,說自己得先去解決一下曆史遺留問題。吳佳音附在她耳邊小聲問:“黃健霖?”
陳天天轉頭給了佳佳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是的,讓這個教唆犯逍遙了那麼多天,是時候揪他出來承擔責任了。她掏出手機,破天荒主動給黃健霖打了個電話,對方一反往常的殷勤,懶懶地問:“什麼事?”
“出來一下,有事找你。”
黃健霖猶豫了幾秒鍾,說:“那你過來吧,我在圖書館。”
陳天天一聲不吭掛了電話,和吳佳音兩人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圖書館走去。這年頭真是什麼奇怪事都有,大尾巴狼裝起了文藝男青年,圖書館?這不是太好笑了麼。
沒費多大勁,她們倆就在圖書館的閱覽室裏找到了黃健霖,他一個人坐在窗邊悠閑地翻報紙,陽光照著他半邊臉,幾縷發絲在額前隨風飄蕩,場景特別言情,難怪那麼多無知少女前仆後繼地飛蛾撲火,如果隻是圖個美色,倒也值了。
陳天天走過去敲了敲他的桌子,然後兀自往門口走去,黃健霖撇嘴一笑,了然地合上報紙起身跟在她後麵,一路上始終帶著玩味的笑意,這丫頭真有趣,居然全程都沒回一次頭,那麼篤定!仿佛料準了他黃公子必定亦步亦趨地跟著。直到穿過小樹林,她才慢慢站定,轉過身眼神淩厲地望向他,開門見山地質問:“是不是你派人打了梁有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