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什麼話!”香銘伯爵一聲暴喝,也不知是真的因為香骨兒毫不客氣的話生氣,還是想要掩飾些什麼:“可別忘了我是你父親,規矩都學到哪裏去了?”
香骨兒聞言,嗬嗬冷笑道:“我可不敢忘記您是我父親,不過我都當了七十年的瘋子了,小藍村又窮鄉僻壤的,您現在是指望我懂什麼規矩?”
“你……”香銘伯爵被香骨兒噎住,顫抖著手指著香骨兒,卻愣是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誰讓香骨兒說的都是事實呢。
即便香銘伯爵一直都認為他沒有錯,他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因為香家,可是因為香骨兒的變化,以及現在玥夫人的失蹤,讓他心中失了原有的底氣,所以他才會被香骨兒兩句話噎住。
香骨兒懶得再理會香銘伯爵,直接轉頭問裏得。琛:“舅舅,我娘出事了,你不尋思著出去尋人,在這裏逞什麼威風?”
到底還是心中難平,香骨兒指桑罵槐的語氣任誰都聽得出來,可是香骨兒又沒有對著香銘伯爵說,所以即便香銘伯爵聽出來了,可是他也不能上趕著去承認吧。
香銘伯爵梗著脖子說不出話來,裏得。琛卻瞪了眼:“我說骨丫頭,我好歹是你長輩吧,哪有指著我罵人的啊,這屋子裏這麼多的物件,雖然都很值錢,不過指著說兩句也不會損太多的價值吧,你就這麼舍不得?”
裏得。琛這話就更狠了,不僅將香銘伯爵貶得連個東西都不如,還說指著這些東西罵香銘伯爵都是有損這些東西的價值。
香銘伯爵氣得狠狠的瞪著香骨兒和裏得。琛,可是他卻不能開口說一句話,不然他豈不是自己都承認自己不是個東西了?
“好了,舅舅,我們去尋娘,你將事情始末告訴我。”香骨兒心中擔憂著玥夫人,不欲再與香銘伯爵鬥嘴。
剛剛她之所以會說那麼兩句,也不過是剛剛回來,遽然聽香銘伯爵來了那麼一句,心中有些憤憤不平罷了,現在火氣落下,又覺自己剛剛衝動了些,和一個不相幹的人說這麼多幹嘛。
裏得。琛也是十分擔憂玥夫人的情況,剛剛他也是糊塗了,得到消息跑到這裏來,結果看到香銘伯爵氣定神閑的坐在書房,一時火氣上湧,竟在這裏耽擱了許久。
裏得。琛忙隨著香骨兒的拉扯走了出去,嘴裏附和道:“也是,走吧。”
香馥祁見兩人往外走,也跟上了腳步,誰知香銘伯爵忽然叫住了他:“祁兒,你就不要去了,這府裏還需要你張羅。”
香骨兒和裏得。琛聞言,皆是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往外走,香馥祁無奈,隻得回首言道:“父親,那是我的母親。”
香銘伯爵聞言瞪了眼:“這是什麼話?她還是我的妻子呢!可是已經有那麼多人去尋了,你即便去了,也不過是多搭進去一個人而已,又能如何?還不如就待在這府裏,不僅能第一時間得知消息,也能穩住後方,可以隨時應對支援。”
“您能心安理得的在府裏等著,我卻不能,那是我的母親,血脈相連的至親!”香銘伯爵的這一番話終究是過於冷漠了,所以香馥祁也上了幾分火,丟下這麼一句之後便大步離去,留下香銘伯爵隻得狠錘一拳自己的書桌撒氣。
“具體情況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今日一早我接到消息便趕來了,聽說是昨晚姐姐洗漱的時間過長,她的貼身女仆珍露察覺有異平常這才發現的,洗漱間是反鎖的,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中間珍露一直守護在外,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好像姐姐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走到香銘城堡之外,裏得。琛便神色凝重的跟香骨兒說明情況,隻是對方太過狡猾了,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他得到的這些還是他一早趕來差點將整個香銘城堡鬧翻,才得到的消息。
香骨兒聽了他的話,心中忽然一呆,玥夫人失蹤的方式,跟她之前被那個長得像瑪納斯神官的墨綠衣袍之人抓走時,失蹤的方式何其的相似啊。
難不成那個墨綠衣袍之人真的是美食精靈?現在是在對她進行報複?還是說她又想藉此針對慕林王子?
想到此處,香骨兒的臉色不由得大變,站在原地思忖了許久,最終還是一咬牙,對裏得。琛道:“我們現在去尋瑪納斯神官!”
裏得。琛對於香骨兒的這個決定十分的不解:“這個時候去尋她作甚?她雖是女神在世間的代言人,可是她並不會大預言神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