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薛文琪離開之後,應池就開了一瓶伏特加,一個人在別墅裏獨飲。喝得微醺,聽見有開門的聲音,還有鑰匙鈴鐺響。扭頭,就看見一個女人向他衝過來,搶走他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似乎覺得不夠過癮,所以又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對著瓶口就開始狂飲。
“文琪?”應池晃了晃腦袋,終於確信這個和自己搶酒的女人就是薛文琪。
為了讓薛文琪來去自如,他把備用鑰匙給了她。
薛文琪一個人把剩下的伏特加都喝了,最後一滴都不放過,晃著瓶身,讓最後一滴滾入喉嚨。
“啪”酒瓶在地上四分五裂,薛文琪擦了把嘴唇。
“沒酒了嗎?”
應池去酒庫拿了瓶伏特加出來,不等他打開,薛文琪就搶過去擰開,杯子也不用,又開始狂飲。
應池看得很是心疼,想從薛文琪手裏把酒瓶搶下來,可是薛文琪不高興了,把他狠狠推開。
“不要管我!我就是要喝!”
“你可以喝,但是不要這樣子好嘛?你是個女人,用杯子吧,這樣喝傷身。”
應池強硬將酒瓶搶下,將酒倒入酒杯,然後在沙發按下薛文琪,強迫她冷靜下來。薛文琪的眼睛又紅又腫,應池知道她肯定是狠狠哭過一頓,原因不用說,肯定是因為步君承。
“你不是去K市看步君承了嗎?怎麼這個樣子?還是,步君承情況不好?”應池試探著,對他來說,步君承情況不好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薛文琪眼淚滾下,“他不好!醫生說他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植物人?”
活著卻像是死了的人。應池冷笑了下,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應池是理解薛文琪為什麼這幅樣子了,最愛的人就要變成植物人,是人都會崩潰。
薛文琪喝酒解悶,應池隨著她,這個時候是該發泄發泄。
隻是薛文琪一邊喝一邊哭,嘴裏還不斷說著胡話,“他就是為了那個女人才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我不明白,論樣貌論身材她哪樣比得過我?他卻把她當做寶貝!哈哈哈,這男人就是賤啊,不願意要我,非要一個麻煩的女人,這不是活該嗎?哈哈哈哈!為什麼不選我,為什麼不選我啊步君承!你這個白癡!你這個蠢貨!”
應池在一邊聽著又氣又心疼,步君承怎麼也不願意看薛文琪一眼,薛文琪也不願意回頭看他!
“好了,你醒醒!不要再說了!”
應池搶下薛文琪手裏的酒杯,晃了晃,試圖讓她清醒。再這樣下去,薛文琪不光是傷害自己,還在他的心髒劃下無數刀!
薛文琪眼神朦朧,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應池。
在應池摻著她的時候,她突然猛地撲過去,應池手裏的酒杯都掉到了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愛我吧,讓我什麼都別想。”
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人珍惜她,最愛的男人也即將失去,她還堅守什麼?
“文琪,你冷靜一點,別自暴自棄。”他是渴望她,但是麵對沒有感情的身體,他還是有所抗拒的。應池想推開薛文琪,但是薛文琪跨在他腰上怎麼也不願意下去,甚至伸手脫掉他的衣服,指尖在他的皮膚輕輕滑下,引起一陣顫栗。
應池歎了口氣,他發現,自己還是拒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