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市九月份的天氣一向很舒服,今天也不例外。
溫和的陽光灑向這座城市,偶爾一陣清風穿過給人們帶來幾分清爽。
今天是南渝一中開學的日子。
本來應該是八月下旬開學,因為一些原因開學時間延遲了一星期。
林家老宅裏。
林詩言坐在餐桌前一邊往嘴裏送煎的黃燦燦的煎蛋一邊聽著坐在她對麵的林母的叮嚀,偶爾應付幾聲林母的話。
和其他十七歲的孩子一樣,林詩言聽久了媽媽的嘮叨也會有點不耐煩。
她匆匆地吃完剩下的早餐,站起來邊往樓上跑邊回應林母:
“親愛的母親大人,您說的我都記住了,現在我得趕緊去收拾東西了,不要讓司機程叔等太久。”
林母看著她搖了搖頭道:“這孩子,真是的。”
回到房間,林詩言收拾好東西坐在梳妝台前。
鏡子裏的女孩長得很幹淨,一頭瀑布般的黑色長發被紮成簡單的低馬尾,皮膚白皙細膩,鵝蛋臉,柳葉眉下一雙杏眼炯炯有神,鼻梁挺直,再加上桃粉色的薄唇讓她看起來美極了。
林詩言從一個精致的盒子裏取出來一個珍珠發卡。
那是她十四歲生日時收到的禮物,她一直很寶貝。
戴上後,林詩言轉身背起書包下樓。
等到了學校門口,林詩言的好友宋紓(shū)菀(wǎn)已經到了。
林詩言剛一下車,宋紓菀就小跑過來挽起她的胳膊晃著。
“嗚嗚嗚,言言,我可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有多無聊?”
林詩言一臉無奈。
“宋紓菀你給我站好,咱們這學期分科分班。”
“指不定現在站在校門口的某個陌生人下一秒就是咱倆的同學。”
“你不是說你要做個淑女然後邂逅你的愛情嗎?你現在的形象呢?”
說話間,林詩言用另一隻手點了點宋紓菀的額頭。
宋紓菀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算了吧,我發現我還是適合做真實的自己,上了一個暑假的禮儀課我都快吐了!”
林詩言沉默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手表。
“可是你要是再這麼抱著我胳膊晃,咱倆可就要遲到了。”
宋紓菀一聽立馬彈開,拉起林詩言的手就往教學樓狂奔。
宋紓菀來得早一些,已經看過班主任是誰了。
她和林詩言都在理科尖子班A班。
班主任嚴濤是整個高二級出了名的難纏。
倒不是因為嚴格,相反,嚴濤是個很溫和的男老師,四十多歲了卻很開明。
隻是如果犯了錯被他叫去辦公室談話,那就跟孫悟空聽唐僧念緊箍咒一樣。
而且一旦進去了沒一個小時別想出來。
宋紓菀還不想開學第一天報到就因為遲到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喝茶。
教室在四樓,好在緊趕慢趕沒有遲到。
等林詩言她們上去的時候班裏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位置已經沒有多少了,除了講台下麵的兩個座位就是靠近後門的幾個。
林詩言和宋紓菀選擇坐在講台下麵的座位上,畢竟後門附近到了冬天能冷到雙腿“癱瘓”。
剛坐下沒多久,班主任嚴濤就進來了。
是個戴著眼鏡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挺隨和的一個人。
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就開始組織大家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