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商和南枝趕到醫院的時候,夏妤柔已經進了手術室,主治醫生一聽家屬來了,急匆匆拿著單子找到紀商,“紀總,夏小姐失血過多,您看……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黑字白紙在白熾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紀商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攥在提起,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保大人。”
手術室的門打開又合上,林懸從電梯裏出來,快步走到紀商身邊,“紀總,我調取了三路口的監控,救走夏小姐的人是……”
林懸下意識抬眼朝南枝看,而後抿了抿唇,“是太太的朋友,秦羽珩。”
“你說什麼?”南枝率先起身,“秦羽珩怎麼可能和夏妤柔有關係?”
“南枝,你先別激動。”
紀商示意南枝坐下,猶豫片刻,問:“秦羽珩是什麼時候來煙城的?”
這話不大不小,卻剛剛好觸發南枝心頭積攢已久的怒火,“紀商,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自從M國回來以後,我和他就沒有聯係過。”南枝擰著眉頭看他,“你又不相信我了,對嗎?”
紀商張了張口,終究沒有說話。
醫院這邊加派了人手,南枝趁紀商離開的空擋,掏出手機給秦羽珩打了一個電話。
那頭似乎也在用手機,電話撥過去沒兩秒鍾,秦羽珩清冷的嗓音就從聽筒裏傳了過來。
“枝枝?”
“哥。”南枝聲音有些啞,“你……最近怎麼樣啊?”
那頭很敏捷的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不覺輕笑幾聲,“你是想問夏妤柔的事情吧?”
被戳中了心事,南枝雖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你怎麼會認識夏妤柔的啊?”
“我不認識她。”秦羽珩長舒了一口氣,“我去辦事,碰巧看見她躺在地上,你知道的,醫者仁心,就當是職業病吧。”
他用“職業病”三個字,輕飄飄的撇清了所有的幹係與懷疑。
倒像是南枝在無中生事了。
紀商開門進來時,剛巧看見南枝掛電話,他斂了斂神色,道:“枝枝,我帶你去個地方。”
汽車啟動,如離弦的箭一般,衝進無邊無際的街口。
南枝就坐在車裏,任由紀商提取往前行走,她隻將頭靠近窗邊,漫無目的的看著外麵不斷向後倒退的景物。
直到車子停在一棟破敗的大廈前,她呆滯的眸子才有了一絲閃動。
“走吧。”
紀商率先拉開車門下車,南枝下車,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朝裏走。
跟隨路程來算,這裏應該處於郊區,隻是這房子外表雖殘破不堪,但內裏仍舊光鮮亮麗,不仔細看,很難發現有人居住的痕跡。
紀商拿出鑰匙開門,隨著“哢嚓”一聲響動,門掀開一抹縫隙,一股熱流從屋內湧出來,南枝順勢看過去,碰巧撞上一雙眼睛。
“南依依!”
冷靜下來的南枝,不可思議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早就聽聞南依依在監獄中受盡了磨難,可是竟沒想到,如今再見,竟是這一蕃情景。
“南枝,你終於來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