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憤怒質問越依雲的時候,夏暖和四麵楚歌也有些懵。她一直呆在自己的宮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天天不是看書就是在院子裏偷偷地練著武,根本就沒李忱的份,那他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夏暖腦海裏第一時間便閃過一個想法——被陷害了。**裏的女人不是最擅長玩這個把戲嗎,看來就算越依雲深居簡出,還是被其他嬪妃有意設計了。
越依雲聽到他的話時,先是愣了一下,才反應到他是在喊她,畢竟呂雙這個名字對她而言有些生疏,越依雲這個伴隨了她幾十年的名字,哪能說忘就忘。然後她便開始思索李忱所說到底是何事,可是確認了最近自己確實沒有幹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才冷靜地說道:“臣妾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近日來練的武功,不,應該說是為了強身健體的運動,讓她的心也稍稍開朗了一些。回憶起自己以前的夢想,如今還是有些渴望,想要當一名江湖兒女。
“你不必這麼假惺惺的!”李忱的眼中有熊熊怒火,也有悲痛和濃烈的失望。“你太讓朕失望了,雲……雙兒,朕曾經多麼信任你,可你就是這樣報答朕的嗎?!”
“請陛下明示,臣妾是真的不知道。”越依雲跪在地上,依舊平靜地說,隻是心中有些悲涼。確實,他以前是非常信任她,但那也隻是過去了。現在的他們呢?或許在他的心中,她的地位比不上這**中的任何一名嬪妃吧。
李忱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幾,茶幾上的杯子都跳躍了一下,尚還溫熱的茶水濺了出來,“通敵賣國,你是不是這樣幹的?嗯?”
“什麼?”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沒有聽清楚似的重複了一遍,“通敵賣國?臣妾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她望著他的眼睛,希望從其中尋找到一些信任,可他的眼裏隻有怒火。或許他們之間的信任早已消磨殆盡了。通敵賣國?她這麼會幹這種事情?他難道忘了嗎,在光王府的那段日子,難道十年的光陰,還比不上這入宮短短的兩年?可悲,太可悲了。
“陛下說姐姐通敵賣國,當然不是沒有證據的。”一名華服女子在侍女的簇擁下走了進來,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站在李忱身邊,豔麗的臉上挑起一抹笑容,將手中的一封書信給了身邊的一名婢女,說道:“小竹,去給姐姐看看。”
小竹應了聲是,然後走到跪著的越依雲麵前,將那書信遞給她,然後退回到柔妃的身旁。越依雲接過這張折疊起的書信,然後打開來,裏麵的內容讓她臉色煞白,驚疑不定。
紙上短短的幾句話:“防守圖在禦書房牆上暗格裏,李忱尚未發覺,速度行動。”署名是“呂雙”。本來越依雲已經準備好了說辭來擊破他們的懷疑,可是看了之後,她卻啞口無言,隻能臉色蒼白地看著這封信,顫抖著嘴唇說不出一個字來。
因為這封信的筆跡,和她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不同,就連有些細節也被模仿得惟妙惟肖,就連越依雲都要懷疑是不是她自己寫的了。可是她從未幹過這種事情。
李忱看到她的反應,愈發氣憤,劍眉緊蹙,“呂雙,你太讓朕失望了!朕抓了好久的賣國賊,沒想到就是你,太讓朕失望了!”他一連重複了好幾個失望,顯然對她已是氣憤至極。
越依雲猛地重重地磕頭,額頭處頓時紅了一片,“請陛下明察!臣妾……臣妾從未幹過這種事情!陛下,您難道忘了嗎……臣妾……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
一旁的柔妃憐憫地看著她,說道:“姐姐,妹妹實在是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原先我還以為姐姐活了三十多年,清心寡欲,溫和善良,可就在昨晚宮裏的禦林軍卻抓住了一名男子,經過拷問,他已經全招了。原來,姐姐一直在和敵國(具體是什麼地方……大家不要追究了)的將軍通風報信,仗著陛下對你的信任和寵愛,將我朝軍事機密偷偷地透露給敵國!姐姐,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