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加上我呢?隻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吧。赤婉婷坐在小船上,突然得到老者得內力,廢了一番功夫才解開穴道,正好趕在此時來到,說道:怎麼樣我來的還不晚吧。
哎呀沒想到她還是來了。老者搖搖頭,說話時大歎一口氣。
怎麼了,難道我不該來嗎?赤婉婷問道。
這你都不明白。李交遠說道:以他的內力,完全可以為你解開穴道,可是他卻先將小船推入河水,隻給你輸入一些內力,讓你自己自行解開,就是不想你過來這裏,因為他知道,即使你來了,也不過多具屍體罷了。
真是大言不慚。赤婉婷說道:我就不信,我們三人都打不過你。
三人?這我倒是沒想到。老者得到赤婉婷不經意的提醒,思緒在飛快的旋轉著,這時有聽見李交遠說道:其實以老頭的武功,他一人就可打過我,隻可惜他太仁慈,著了我的道,現在隻是一個擺設而已。
那可不一定。老者說道:你們兩個都過來,現在我教你們一招,隻要你們配合默契,心無雜念,絕對可以打過他,現在我開始念口訣,你們一定要牢記。
前輩,可別說得太快,我記不住啊。羅羽屹剛說完,突然感覺耳邊一陣轟鳴,就像是處在大鍾之內一般,這時隻聽一個聲音說道:兩位年輕人,我現在使用的是隔空傳音大法,除了你們別人是無法聽見的,在我念口訣之時,不論有什麼疑問,都不可出聲,照做便是,否則我們三人都有危險。羅羽屹正驚慌失措,又聽老者說道:小心,他過來了。
赤婉婷見狀忙搶到羅羽屹之前,阻擋李交遠。老者見羅羽屹不動,忙催促道:發生麼呆,快點幫一下那姑娘。羅羽屹說聲哦,便和赤婉婷一起對付李交遠,這時耳邊又響起了老者得聲音,隻聽他念到:天地之間,五行分化,然萬事不離其中,或分為兩極,或分為陰陽,練此功需先氣散全身而不外泄,後五髒閉敏六腑封銳,而使氣、力合一,男練陽,與之對應者,剛、硬、乾、黑。女練陰,與之對應者,柔、軟、坤白,更有前後、左右、上下、遠近、進退等千變萬化。
羅羽屹和赤婉婷不能理會,邊鬥便喊:前輩,你說的太複雜了,根本不能領會啊。
好,給你們說的簡單一點。老者繼續隔空傳音,說道:你們隻要將敵人夾在中間,一前一後,你進我退同時默契配合,便可取勝。
羅羽屹和赤婉婷對望一眼,突然心領神會,各自左右散開,將李交遠夾於中間,兩人前後夾擊,當羅羽屹處在下風之時,便拖拽著李交遠緩緩而退,而赤婉婷卻趁勢前進,攻其後背,且兩人招式剛柔交替,乾坤變換,絕無相同之時。
李交遠在這兩人之中,顧前盼後,左右為難,剛柔更是難以猜測,不下二十招,便以不敵,身上連中幾掌,心想,這老家夥教了他們什麼武功,竟然如此厲害,而且體內真氣絲毫不漏,看來要想用同樣的招式製服他倆是很難了,反正這冰晶球與教主所尋之物毫無關係,不如就此罷手,保住性命要緊。想罷從懷中摸出一把粉末,雙手同時前後撒開。老者知道他手中有異,忙喊道:小心,粉末有毒。羅羽屹和赤婉婷立即散開,李交遠趁勢而逃,並留下話語,說道:羅羽屹,這次有高人相助,算你運氣,下次我還會在找你的。
隨著李交遠的離開,老者得身體也能自由行動,說道:窮寇莫追,讓他走吧。
羅羽屹說道:前輩果然高人,上次經你指點,我立刻能控製內力,而這次更是不得了,竟然還勝過了李交遠,隻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
老者臉上突然現出一絲愁苦,轉而笑道:這時我自創的武功,隻因找不到合適的人一起練,才教你們的,不過我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正反術”你們看怎麼樣?
男練陽,女練陰,其中口訣所提到的都相互對立,起這個名字倒是很貼切。赤婉婷說道:但是這名字太土,沒有武學味。
羅羽屹說道:能打贏對手的武學就是好武學,管名字幹嘛,況且現在也想不到更好的名字,暫時就先叫著吧,以後有了,我們在改過來。
好說的有理。老者哈哈笑道。
不過我還有一點不明白。赤婉婷說道:這門武學,按照前輩所說,最初是要用內力護體,但是要我們在打鬥中不泄露內力,對自己可是很不利的?
你說的沒錯。老者說道:招式打出,內力不隨之而出,時間長了確實對自身無利,而且還可能因真氣堵塞,傷了自己的性命,我這招其實也可以用內力傷人,但是我猜測此人的武學可能是就是利用對方的內力真氣,才能製服與人,為以防萬一,才不得不如此,現在看來,我的猜測已經猜中了八九分。
羅羽屹不太懂這些,沒做多想,但是他突然想起這眼見得老人自己已經見了兩次,竟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忙問道:晚輩鬥膽,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我叫???老者突然止聲,眼珠在眼眶中直打轉轉,說道:有人要來了,但不是剛才那人,我不想見他們,先走了,後會有期。說完空中兩翻,消失在碼頭邊的船隻當中。
前輩真是奇怪,每次都是關鍵時刻就開溜。羅羽屹沒有問道老者得名字,好生遺憾,但是介於上次的經驗,他知道這裏馬上會有人出現,果然片刻之後,河堤上出現兩人,正是張知白和晏殊,這兩人雖救過羅羽屹,但是是他卻不想與官府有太多糾葛,輕輕喊了一聲赤婉婷,便往碼頭而去。
這邊
張知白遠遠的已經看見羅羽屹,見他要走,忙大聲喊道:公子慢走,我等有事不明,想請教一下。羅羽屹並不理會,張知白和晏殊便一路小跑,突見他身上掉下一個盒子,撿起來有大聲喊道:公子為何急於趕路,難懂我們是山野猛獸,能吃了公子不成。
在百姓眼中,像金陵知府那樣的,可說是比猛獸還可怕,但是羅羽屹又想,自己武藝雖然在江湖中稱不上厲害,但是要對付兩個書生,還是綽綽有餘的,如此不理會他們,豈不顯得自己心虛了。他停下腳步,回過身來,說道:你們從金陵城一直跟我到這裏,到底所為何事。
張知白總算追上了羅羽屹,但他不急於說事,倒是先將撿到的盒子交出來,說道:公子,這個盒子是從你身上落下的,現在物歸原主。
羅羽屹這才發現盒子裏裝的是冰晶球,但是剛才被老者拿去後,一直在探討武學,竟一時忘了,可是當時老者並沒有將冰晶球歸還,可怎麼又會從自己身上掉出來呢?想是他悄然將冰晶球放在我的身上,而我卻還渾然不知,羅羽屹思之良久,更加對老者敬佩不已。他收下盒子,對張知白說聲謝謝,問道:有事就快說吧,我還有要事在身。
果然是江湖人,說話爽朗直接。張知白說道:公子曾說過要去開封,可是你在金陵城得罪了南漕幫幫主,此去隻怕凶險萬分。
他怎麼知道我得罪了南漕幫,莫非他已知曉我殺官差之事?哼,一介書生,難道還想抓我不成,他若真是為了此事,我連他倆一並殺了便是。羅羽屹說道:我自有辦法,不用大人操心。
張知白說道:南漕幫是朝廷最大的武林機構,要想逃過他們的眼睛,可說是難上加難,再說到了京城開封,還有六扇門相助,試問你如何行走,我早已知道霸天莊之事,土匪與貪官勾結,死有餘辜,我是絕不會插手的,不過我在此真心說一句,公子尚還年輕,做事不可魯莽。
赤婉婷雖不知道在金陵發生了什麼事,但她還是覺得張知白的有理,說道:是啊,性命要緊,以後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完成呢。
羅羽屹說道:自古官官相護,你不幫自己人,卻幫我一介武夫,讓我如何相信你?
張知白心想,他殺死朝廷命官,的確無法相信於我,可我該怎麼說呢?這時一旁的晏殊說道:這位少俠雖有武林中的直爽性格,但是未免戒心過重,試想我們既能找到少俠行蹤,為何卻不帶軍隊圍捕,而且還以身試險,不是自尋死路嗎?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我們是真心相助?
羅羽屹還在猶豫,突見周圍過來不少百姓,他們都是本地村民,得到消息知道是張知白和晏殊堵住了河堤缺口,紛紛過來叩頭感謝,張知白見了好生感動,一一將百姓扶起,說道:鄉親們,為官之道,乃是為民謀福,今日之舉不過人之常情,大家不用掛在心上,都請回吧。
村民之中有一個男人,年齡在五十左右,攜帶全家老小而來,他大手一揚,便有兩人各挑一擔籮筐上來,說道:我是這河堤缺口下村民中的富戶,如不是大人今日救水,我等還不知損失多少,這兩擔禮物算是小小意思,忘情笑納。
晏殊在籮筐中翻看一下,說道:這麼多東西,還說是小小意思,你們也太大方了。
張知白看了一眼,見裏麵盡是上等布匹與農家自產品,心中好生酸澀,說道:眾位心意白某已領,之時這些東西我絕不能收,若是大家執意相送,我也隻好將這些送與眾位村民,各位拿了東西請回吧。
富戶見張知白如此,說道:好,隻要大人高興,我便將這些以大人名義送與村民。說著吩咐下人,將擔子中物品盡數分完,隨後眾村民又齊齊下跪,三拜之後才離去。張知白送走村民,又回轉身來,說道:公子想好沒有,是否願意與我等一起進京?
看著村民散去,羅羽屹才知道張知白與其他官差不同,說道:好,我就暫且相信你,說吧,你有什麼好計劃?
張知白和晏殊相視一笑,與羅羽屹、赤婉婷小聲商議一番,才一起乘上船隻,往開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