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之國,絕大部分被沙漠覆蓋,一年中降雨次數屈指可數,可謂是這個世界生存條件最為艱苦嚴苛的區域之一。而隨著不斷深入,恐怖的沙塵暴、凶險的流沙、暴虐的龍卷風.更是遍布其中,各種砂獸肆虐,危境險地會逐漸增多。
而就在這危機四伏的原始沙漠之中,卻依舊生存著數量不少的人類族群,與天鬥,與地爭,頑強的生存著。
由於長時間長存在沙漠之中,不僅要和諸多凶猛砂獸作戰,還要抵禦一些不可知的危險,個人的力量顯得微不足道,人們漸漸的在沙漠中各處綠洲建設居住地,而這些聚集地的防禦力量稱之為忍者。
忍者是這個這個世界特有的一種職業,也是一個國家軍事力量的象征。而忍者聚集的地方稱為忍者村,這裏有忍術學院和類似部隊編製的忍者,並且接受各種委托任務。砂之國的忍者以控砂,控風和傀儡術著稱,因此,也被世人稱為砂忍。
忍者村在國家中有很高的地位,有的村落甚至能與政府對等。砂之國最有力量的忍者村為砂忍忍者村。
砂忍忍者村由於處在沙漠的最深處,這裏的生存環境更加凶險惡劣,殘暴的砂獸,帝國忍者的侵襲以及多變的天氣,各種各樣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使得人們不得不從小就開始了艱苦,甚至於有可能丟掉性命的訓練。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這個殘酷的生存法則下,隻有強者才有資格生存,這也是世人信奉的鐵律。
驕陽似火,揮灑出一片令人難以忍受的熾熱,此時正是正午時分。
昏黃幹燥的環境,地麵上不斷升騰著能將雞蛋烤熟的空氣,身在其中,就如同置身於蒸籠之中,砂忍村中沒有一絲聲響,即使是身為影級高手的風影也不願意在外邊多呆一分鍾。
“彭彭彭”
忽然,寂靜的砂忍村中傳來了一陣沉悶的聲音,好似銳器入木。
穿過昏黃的沙塵,視野豁然開朗,一座麵積不大,充斥著厚厚黃砂的忍者學校展現在眼前,而聲音的來源則來源於校內那片寬闊的不知是何材料鋪就的空地,三四十個約十幾歲的少年正站立其上。
“彭彭彭”
沉悶的聲音再次回蕩在空氣中,抬眼望去,隻見這些少年正一個個揮動著手臂,不住的把類似峨眉刺的苦無擲向前方十幾米遠的木質標靶。
身上的汗入雨下,身形挾著呼呼的勁風,狠狠的把苦無投擲出去,好似前方的標靶如同敵人一般,那陣沉悶的聲音正是苦無刺進標靶的聲音。
這裏是砂忍村培訓忍者的主要機構-砂忍忍者學校,在校學員約三百多名,正在進行投擲訓練的學員正是即將畢業的三年級學員,這些揮汗如雨的學員正是這個村落未來的希望。
訓練場的邊緣,站立著一些頭戴護額,身穿各色忍者服的成年男女,他們的護額中心位置都刻有“I”,這些人明顯是在場眾多少年的父母,此時他們緊盯著自己兒女,眼中堅毅與期望並存。
這些少年有男有女,而且身材都不是多麼魁梧,可他們的神色異常認真,投擲出的苦無帶著破空的厲嘯聲不住的命中前方的目標。標靶的材質是沙漠中特有的樹木鐵樹製成,這種樹木耐旱,而且質地異常堅硬,成年鐵樹硬如鋼鐵,對於這些少年來說,如果不用盡全力投擲,根本不可能把苦無刺入其中。
炙熱的陽光,幹燥的空氣,這些少年已經投擲了上百次,可站在旁邊的老師依舊麵無表情,沒有喊停的意思。少年們咬著牙,野獸般的低吼著,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生疏,依然標準如初。
忍者的世界是殘酷的,沒有憐憫,沒有眼淚,隻有生於死和任務的成功與失敗。
“撲通”
又有一個少年由於脫力昏倒在地上,被一直在旁邊候命的醫療忍者抬走。每一次擲出苦無,少年們的臉上都顯得一陣痛苦的扭曲,在那名少年倒下的瞬間,臉上仿佛還帶著一絲解脫的表情。
剩下的人不聞不問,沒有人分心去查看倒下的少年,他們依舊努力堅持著,喘著粗氣,汗流浹背的拚命投擲著。
苦無的呼嘯聲、粗重的喘息聲、重物的倒地聲.回響在訓練場上空,這些少年如此瘋狂磨練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在以後的任務中活下來!
這就是殘酷的忍者世界,也是生活在沙漠中人們繁衍生息的寶藏。
廣場的聲音雜亂無章,但這一切似乎與一個人無關。
訓練場的邊緣有一個真空地帶,不知是什麼原因,人們都非常有默契的與這裏保持著距離,甚至目光都刻意的躲避著這裏。
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年懸浮在半空中盤膝而坐,赤黃色的沙狀圓盤如一隻手一樣輕輕的托住他。此少年略顯幼稚的臉龐上棱角依然分明,一個紅色的愛深深的印在他的額頭上,深邃的黑色眸子恍似一泓潭水,閃爍著一抹奇異的光澤,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好似熊貓眼的黑色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