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運轉《至尊體術》裏的呼吸之法,同時一邊攀登一邊煉體,他每每呼出的氣息瞬間在空氣中凝結成霜,眉毛和頭發上也掛滿了冰晶。

山路愈發陡峭,有些地方甚至近乎垂直。

陳天覺緊緊抓住山壁上凸起的岩石,小心翼翼地尋找著下一個落腳點。

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滑落深淵,粉身碎骨。

而雄鷹在飛到一定高度後,也不得不降低了高度和速度。

凜冽的寒風讓它的飛行變得艱難,空氣中的低溫也讓它的翅膀變得沉重。

它在陳天覺的上方盤旋著,不時發出一聲唳嘯,仿佛在為他加油鼓勁。

通天峰高聳入雲,四周雲霧彌漫,讓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懸崖峭壁隨處可見,稍有不慎就會失足墜落。

山峰上的積雪深厚,一腳踩下去,常常沒過膝蓋,讓人舉步維艱。

陳天覺咬緊牙關,繼續艱難地向上攀爬。

他的雙手已經凍得麻木,雙腿也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但他心中的信念卻從未動搖。

他知道,隻有登上峰頂,才能找到自己追求的仙道真諦。

在這極寒與險峻之中,陳天覺仿佛成了一個孤獨的行者,與大自然的力量頑強抗爭著。他的身影在通天峰的映襯下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堅定。

在雲端之上,一名青年修士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下方的一人一禽。

“此子體魄強勁,意誌頑強,著實難得,隻可惜沒有靈根。” 青年修士麵帶讚賞之色,眼神中卻流露出惋惜之意。

這時,青年修士身後走來一名邋遢漢子,胡子拉碴,衣衫破爛,頭發油膩卷曲。

他嘴上油光發亮,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正 “咕咚咕咚” 地往嘴裏灌酒。

“我覺得可以將其收入門下,以武入道雖難,但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邋遢漢子說道。

青年修士微微皺眉道:“你既然喜歡,就收下吧。”

此刻,陳天覺正在攀爬一處峭壁,突然腳底一滑,整個人向後仰倒,朝著山底飛速滾落。

天上的雄鷹發出一聲尖銳的嘯叫,迅速朝著陳天覺滾落的方向飛去。

“不好,我徒弟要摔死了!” 邋遢漢子扔下手中的酒葫蘆,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青年修士麵前。

雄鷹眼看就要靠近陳天覺,它伸出利爪,準備將主人抓起飛向空中,卻不料一下子抓空了。

此時,陳天覺已被邋遢漢子一把抓住後脖領。

邋遢漢子如老鷹捉小雞一般,提著陳天覺朝著山峰頂端飛奔而去。

雄鷹振動著翅膀,在後麵拚命狂追。

等到雄鷹費盡力氣飛上峰頂時,邋遢漢子早已將陳天覺丟在一個火爐旁烤火。

陳天覺剛剛一路翻滾,雖然修煉了《至尊體術》,沒有受到內外傷,但由於過於寒冷以及劇烈運動造成的嚴重缺氧,他昏迷了過去。

雄鷹落在一旁,焦急地看著昏迷的陳天覺。

邋遢漢子則滿不在乎地又從不知何處掏出一個酒葫蘆,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酒。

青年修士此時也緩緩落在峰頂,看著邋遢漢子和陳天覺,微微搖頭道:“你這性子,也不知何時能改改。”

邋遢漢子嘿嘿一笑,說道:“改什麼改?我覺得這小子挺合我胃口。” 說著,他踢了踢陳天覺,“喂,小子,醒醒。”

然而陳天覺依舊昏迷不醒。

邋遢漢子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指在陳天覺身上點了幾下,一股暖流頓時流入陳天覺體內。陳天覺悠悠轉醒,迷茫地看著眼前的兩人一鷹。

邋遢漢子咧嘴笑道:“小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