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世寰大喇喇地摟住她的腰,“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張碧落仰起臉讓他看清楚,“難看嗎?我自己覺得容光煥發。”
“容光煥發個屁!”莊世寰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你是在緊張嗎?”
“有點吧。”張碧落老實承認。
“嘖嘖……”莊世寰皺皺眉。
張碧落:“……”
她是不是該說一句“真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不過第一次也有第一次的好處。”莊世寰又高興起來,“哈哈,真沒想到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隻是沒有遇到喜歡的男人而已。不然也輪不到你。”
莊世寰無語了。這女人說話能不能好聽一點?做人太實誠了也很討厭呐!
總統套房裝飾得金碧輝煌的,空間很大,裏麵的香氛也很好聞,張碧落四處看了看之後,很淡定地坐到了沙發上。
莊世寰走到酒櫃旁邊開了一瓶洋酒,給自己和張碧落各倒兩杯,“來,喝點壯膽。”
張碧落失笑,“不是吧,莊世寰你害怕了?”
莊世寰搖搖頭,“倒也是不是害怕,就是這裏,”他指指自己的心口,“有點不舒服。”
但是他又禁不起誘惑,又想嚐試一下。
更要命的是,這個女人還提出一個沉重得不能再沉重的條件:結婚。
私自結婚意味著什麼?他有可能被剝奪繼承權啊!很可能家裏給他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再給他一筆錢就把他打發了。
他真的要付出這麼大代價,就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嗎?
值得嗎?
她剛喝了一口酒,嘴裏還有酒液的辛辣和甘香,莊世寰渾身都僵硬了,一瞬間,他魂飛魄散,思維完全無法聚焦。
莊世寰所有的糾結都丟到爪哇國去了,他無法思考了,也不想思考了。
剝奪繼承權就剝奪繼承權吧。家族基金裏的錢就夠他幾輩子衣食無憂了。
她已經做好了忍耐的準備。
她本真而質樸的反應讓莊世寰如癡如狂,整個人都要瘋了。
寶藏女孩。莊世寰的腦子裏冒出這個詞。而且,他能感覺到,兩個人會非常契合。
莊世寰不想分辨張碧落是為了迎合他才會這樣,還是她天性如此。反正,這個女人很帶勁,他很喜歡!
當一切都歸於平靜之後,張碧落翻身下來,躺在枕頭上長長籲出一口氣。
莊世寰也精疲力盡,他把張碧落往自己懷裏扯,“躺過來,離的那麼遠幹嘛。”
張碧落被他扯得枕在他的胸口,不舒服地抗議,“這樣我很難受。”
莊世寰圈死她的腰,“我不管,不舒服你也給我忍著。”
張碧落無奈,“你怎麼不睡啊,不是說男人一結束就會馬上睡著嗎?你不累嗎?”
“你聽誰說的?”莊世寰酸溜溜的,“張碧落,你是不是騙我了?你這不像第一次啊。”
張碧落無所謂的聳聳肩,“你說不是就不是咯。”
“到底是不是?”莊世寰又有點拿不準了,不甘心地追問。
“你不是不在意嗎?幹嘛一直問?”張碧落懶洋洋打個嗬欠。
“現在突然有點在意了。”莊世寰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嘴邊親了親,“想到你跟別的男人也這麼熱情似火,我心裏難受。”
“沒別的男人。你是唯一一個。”張碧落困倦的閉上眼睛,不想再聊天了。她的體力也耗盡了,想睡覺了。
她這句話隻是實話實說,並沒有討好莊世寰的意思,莊世寰卻樂開了花,臉上笑得又得意又滿足。
現在他不糾結了,哪怕被剝奪繼承權也覺得沒關係了。張碧落實在太合他的胃口了,跟她一比,以前那些女朋友都是豆腐渣。
看到張碧落閉上了眼睛,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肩頭,“怎麼睡著了?不談結婚的事了?”
啊,結婚。張碧落馬上睜開眼睛,是啊,這可是大事,必須馬上確認清楚。
“現在去領證嗎?”張碧落抬起手腕想看表,才想起來,剛才瘋狂的時候莊世寰嫌礙事,把她的表摘下來扔了。
“誒,你把我的腕表扔哪裏去了?”張碧落支起半個身子,想下地去找她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