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話一說完,也不見他使用任何法器,人已消失不見。聽那聲音,竟仿佛是從數裏外傳來。
小夕驚訝地道:“這位前輩好厲害啊!”
鍾南山沉吟著道:“縮地成寸?沒想到這位前輩修為竟然己到如此地步。”
言罷望了望天,發現天空被一團烏黑光芒遮住,暗道屍王領域被破後,為何這裏妖氣更為濃密。但自忖以此刻虛弱之軀並無對付刑天的把握,那老道來去如風,也忘了告知他此地有個屍王。為今之計,隻得先離開這險地。但望了望挺立在那赤條條的獨牙僵屍,鍾南山暗自奇怪,這僵屍不怕陽光不說,竟然全身赤裸裸,渾不似其他僵屍身纏裹屍布。陡然發現僵屍下體那男性特征,竟然昂首頂立。鍾南山再次呆住,斜瞄了小夕一眼,發現她正癡癡望著山下。鍾南山敢緊脫下外套,套在了僵屍身上。以免被她瞧見僵屍的下體而尷尬。
屍王洞穴位於半山腰上,自此下山,盡是密密麻麻的枯樹,枝啞的頂端掛著寸許冰鉤,在陽光折射下,晶瑩耀眼,非常刺目。而地上厚厚一層積雪覆蓋在荊棘遍生的林中,期間點綴著許多株枝葉茂盛翠綠的鬆樹,景色確實美倫美奐。
鍾南山見小夕被山中雪景所迷,從懷中掏出一枝小巧的玉笛,湊到嘴邊便吹了起來。
隨著“戈”的一聲仿佛尖刀刮骨時的笛聲傳入耳中,小夕猛然轉過頭望著鍾南山,皺著眉大叫道道:“停停停!這笛子吹出來的聲音好難聽啊!”
鍾南山停了下來,微微一笑:“可是我們要下山,必須得用上它。當然,你如果想背這僵屍回終南山,那這笛子就沒了用武之地?”
言罷不再理會小夕,隨著一陣抑揚頓錯的“戈…戈…戈…”聲傳來,我猛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為我的意識體竟然開始有些模糊,而且獨牙的身子開始動了。或者說我所寄生的屍身開始動了。一蹦一跳的…
小夕盯大眼望著隨笛而動的僵屍,奇怪地道:“鍾大哥,你竟然會驅屍?”
鍾南山停下吹奏淡淡道:“每個修真派都有一些驅趕僵屍的法門,咱們終南派自然也不例外。從這裏下山,路途險惡,有這僵屍當開路者,我們能省去不少功夫。下山後我再去雇輛馬車,三日後便可以回到終南山了。”
小夕苦惱地道:“從這裏下山?我們幹嘛不從原路騎馬返回?這裏下去密密麻麻全是灌木,怎麼走嘛?”
鍾南山何嚐不明白這裏下山很難走,山道陡峭不說,因為此山是屍王刑天的地盤,附近根本沒有人家,因此山路上荊棘樹木遠比一般山中更為密集,叢林中也不知有多少凶惡野獸出沒,自己雖然不怕,但小夕終究是個女孩子,這苦她未必吃得了。但從原路折返就必須穿過刑天的洞穴,就算全盛狀態二人也不是刑天對手,此時身體疲憊不堪,還要帶著一個隻能跳躍的僵屍,想從屍王洞穴穿過,談何容易。
向小夕講明其中厲害關係後,小夕垂下頭低聲道:“那…我們豈不是要放過刑天?可…”
鍾南山猛然醒悟這丫頭還在惦記著找尋她刑天,原來是想尋那人下落。此刻竟微有些惱怒,歎了口氣,不再言語,徑直向密林走去。僵屍一跳一蹦地緊隨他而去。
小夕望了望身後的屍王洞穴,眼角不期然浮現一層水氣。咬了咬唇角,快步跟了上來。
這一路走來,我不禁大是叫屈。鍾南山這小王八蛋擺明將獨牙當成了開路機器,我估計要不是獨牙的這副身子骨耐磨、不易損毀的話,身上特定被那些密集的荊棘帶走不少皮肉,這屍身此刻也算半個我的軀體,我肉痛得緊啊,要知道他居然讓我們在前,他自己居中,小夕最後,這原本沒什麼,誰叫我是陛下囚呢?我可不指望他會對我施人道主義。但可厭的是他在我身後不斷用劍斬荊棘灌木開路,所以他們全身衣衫倒是全部保持得完完整整。媽勒B,你說這小王八糕子在前麵開路多好?
就在我再次被一簇荊棘擋住後,跳來躍去也過不去時小夕終於露出不忍神色:“鍾大哥,你放他到中間來好麼?”
鍾南山一邊抹著額頭汗水,同時跨步上前揮劍斬掉擋路的灌木,一邊回頭道:“不是我折磨他,而是僵屍隻會走直線,所以他最適合引路,畢竟我們身處叢林,根本無法辯別向方。再說了,這僵屍年齡恐怕最少幾百年,這些荊棘根本無法傷他皮肉分毫的。”
聽了他的話語,小夕不再言語,我心裏不住感慨,還是小夕好啊,知道心疼咱。猛然發現她正從懷中掏出手帕替鍾南山擦汗。剛升起的那點感激又化為醋意,不由得啼咕了一句:奸夫淫婦!
“說誰奸夫淫婦呢?”小夕突然怒道。
鍾南山皺皺眉:“小夕你說什麼?”
小夕臉色一紅,:“我好象聽到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