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星刻要離開另尋獵物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了那八名侍女慌亂中扔下的花籃,裏麵好象盛滿了東西。
把它拾起來,這是用星刻在那座小島上已經司空見慣的高等竹篾織成的,裏麵有一些奇異的水果和比較名貴的珍寶,這個星刻也見過,有一些海盜至今還收藏著一些對他們已經毫無用處的珠寶。
於是他想這或許就是士衛們想要的東西。他用兩個事先帶來的黑袋子分別裝著水果和珍寶,水果讓東黃看管,自己則帶著珍寶進城。
“這個給你,可以了吧?”星刻隨手抓出一把遞給他,但他一手甩開,對著星刻的布袋指了指,然後又垂向地麵,示意他將整袋留下,虎視耽耽的眼神掩飾不了他內心的狂喜。
星刻似乎也意識到了,他們都是貪得無厭的人。
所以……不能容忍……
“冰封術!”這是個很厲害的法術,但由於有關書籍已經損壞,星刻還隻處於初級階段,僅僅靠著族人的傳授和自己的領悟完成。
他們兩個感覺上象是被冰封住了,不能動彈,實際上隻是被困入了一種幻覺,身體在複原之後沒有任何不適和寒冷之感,稍有解術能力的人都可以解開。自動恢複,要三個小時。
“拜拜!”星刻洋洋自得地走進城,這一帶都是過渡區,不適合住人和進行任何商業活動。
穿過有人流的街道的時候,星空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熱鬧和繁華。吆喝聲此起彼伏,討價還價連連不斷。有高傲的貴族,有年輕美貌的女子,有和自己一樣裝扮的少年,有披著黑色頭蓋的深沉的教徒,還有各種非食肉性小獸,偶爾也會冒出一兩個成形的靈獸,走在街上特別刺眼。
星刻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想了很久,猛然間意識到是為了盡快地訓獸才被皮點老爺爺帶來這裏的。但暫時他不想去了,看到新鮮的東西,總是要駐足感受很久。海盜都是這樣的。
仔細觀察一下,發現城中最熱鬧的角落竟然是一間專門進行運氣交易的叫做賭坊的小屋子。
他進去不到半個小時,學會賭術然後身上用珠寶兌換的錢財被一掃而光。這是家黑店,賭坊老板是千術高手,口才也很好,一小段時間就將星刻坑光。
但他並不覺得有任何失望和沮喪,一絲不服才是真的。他決定,總有一天,要把賭坊老板“打”得落花流水。
皮點說過,主城裏最重要和豪華的地方莫過於皇殿,其次就是神聖的高級教堂。去皇宮可能會招致很多麻煩,所以決意徘徊良久,問過路人,朝教堂那邊走去。
在教堂以外方圓百米就被列入禁區,一大群教徒在教堂外麵跟隨著教皇創造的聖火祈禱。這是清晨的必修儀式。
所以星刻隻得回到馬路上閑逛,等待儀式結束。
不知不覺,在一棵楓樹下,熟睡。
醒來時,已是深夜,人群散盡。一個窮人在夜裏推著碼貨的車,眼神在燈光的照耀下暗淡無光。後麵傳來他的孩子的叫喊聲,手中拿著幾個燒餅,走到跟前分給他的父親。小孩的頭發蓬亂不堪,卻無法遮掩住燦爛的笑容。父親勉強跟著他笑了。二人走……
星刻起身抬頭,天上的星星漸亮漸多,可是沒有月亮。冬末春初第一片落葉在他頭上盤旋。
悠揚的樂曲傳入耳中。星刻記起,水長老曾經告訴過自己怎樣利用鮮嫩的葉子吹奏出美妙的樂聲,但他太笨拙,沒有學會。
順著樂曲走去,漸漸清晰,卻挑不出混雜的不足之處。星刻很想知道究竟是誰的嘴力幾乎沒有瑕疵。
教堂沒有人看護,距門十餘米處,一陣強勁的屏障擋在星刻麵前,他呼出全身力氣還是擠進去了。
門被撞開,曲聲落,少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你是怎麼進來的?”少年問摔在地上有點狼狽的星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