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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地下搏擊會
戒掉賭博的鷹雲天總算能夠認真工作了,在他的一番努力下,使得高爾夫訓練基地裏的人氣越來越旺,不斷迎來了很多國內外高爾夫愛好者的加入,使得高爾夫基地的生意越來越興隆。有時,趙文虎也會親自到場照顧生意,阿富一旦有空,也會前來幫忙。程安東可就沒這福分了,因為前幾天他在訓練的時候肌肉嚴重拉傷,需要長時間的修養,不能前來幫忙。
兩天後,刁德五從泰國回來了,他看上去心情愉悅。據很多人猜測,他又賣出了很多貨,究竟是什麼貨?隻有買方知道。近幾日,他經常跟一些國外的人神秘來往,就連他的私人秘書黑百合也不知他們再商量什麼。
一天中午,刁德五將趙文虎和鷹雲天約到了設在集裝箱公司總部的辦公室。這裏隻有他們三個人,鷹雲天想:老刁該不會又讓他去送貨吧?
刁德五很熱情的招呼了他們。
“刁老板,不知您找我們來有什麼事?”趙文虎問道。
刁德五點上雪茄煙,長吸了一口,“小趙,你手下有不少精英人士,我很羨慕啊!”
“哪裏哪裏?跟刁老板的人相比,就小巫見大巫了。”
“千萬別這麼說,要真是如此,我也不會讓你們前來了。”
“有什麼事的話,刁老板盡管吩咐,我等願意效勞。”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直說。最近,我發現了一個新市場,絕對可以賺很多錢,還能提高自身知名度,然而這個市場是隱形的,在我國是不允許的,但在泰國絕對是屢見不鮮,所以我現在急需一位格鬥士,而你手下恰恰有這樣的人選,比如你身邊的這位。”
“刁老板,您是在說我嗎?”鷹雲天好奇地問。
“是啊,我本打算把那個叫程安東的也叫來,可聽黑百合說他最近傷得不輕,所以沒叫他。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在高爾夫基地,我曾跟你說過‘光在擂台上表現是遠遠不夠的’這句話?”
“記得。”
“所以,我想把你暫時借調到我這兒來,到地下搏擊場磨練一下,不知你可否願意?”
“打黑市拳嗎?”
“不要說得太直接,心裏明白就行。”
鷹雲天頓時陷入了沉思。
趙文虎怕鷹雲天不答應,反而惹怒了刁德五,於是趕緊插上說“為刁老板效力是我們的福分,雲天當然會答應。”他一邊向猶豫中鷹雲天使眼色,示意讓他答應為刁德五效力。
鷹雲天見趙文虎如此低三下四,如果不答應,會使姓趙的顯得更加沒地位,他因顧及到趙文虎的麵子,因此很不情願地答應了刁德五。
隨後,刁德五拿出一瓶上好的拉菲紅酒,親自為兩位真誠的夥伴倒上酒,幹杯慶祝。
這樣一來,鷹雲天更要加強訓練。刁德五對他的要求很高,他每天至少要保證六個小時的運動量,才能有把握戰勝對手。打地下搏擊的選手跟打正式比賽的選手不一樣,地下搏擊所要求的是血腥、殘暴、野蠻,參與這項比賽的選手不是認輸,就是被打死。
終於有一天,刁德五收到了一封印度人下的戰書,賭注為五十萬美元。這天晚上,刁德五帶著鷹雲天及二十多名隨從來到了“金磚之都”的“13號車庫”。其實,所謂的“13號車庫”無非就是一個地下搏擊場。裏麵裝修得很豪華,也很寬敞,比賽場就是一個由大理石鋪成的大廳,四麵圍坐著參賽方的老板和賭拳的人。
刁德五和印度老板相對而坐。麵對虎視眈眈的印度人,刁德五則顯得充滿自信。
這是鷹雲天頭一回參加如此暴力的比賽,因此他必須認真對待,他的對手是一名印度光頭。
比賽開始了,鷹雲天剛剛作出了一個抱拳的架勢,就迎來了印度人兩記迅猛的正蹬,還好他及時作出反應,擋住了對方的攻勢。印度老板一看他就是沒有地下搏擊經驗的選手,因此對勝利充滿期待。拳迷們也亮開嗓門兒,為兩位選手呐喊助威。
印度光頭看得出對手是沒有經驗的選手,因此顯得很放鬆,進攻也顯得很大膽,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因為鷹雲天的防守做得很到位,使對手找不到破綻。
鷹雲天也在防守中漸漸掌握了比賽節奏,印度光頭高高躍起,做出了一記飛踢,鷹雲天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卡波耶拉”式的回旋踢,狠狠擊中了對手的腹部,印度光頭應聲倒地,痛苦地在地上抽搐著。印度老板看到這一幕,不禁吃了一驚,勝利的信心已經開始動搖。
印度光頭試圖堅持著站起來,可鷹雲天沒有給他機會,在拳迷的歡呼聲中,他一記下劈腿狠狠擊中了對手的頭部。這次,印度光頭徹底被打趴下了,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刁德五哈哈大笑,盡情地鼓掌起來。印度老板慚愧的搖了搖頭,隻好願賭服輸。鷹雲天首戰告捷,為刁德五贏得了五十萬美元,而自己也得到了其中的五萬美元。
通過這場比賽,鷹雲天深深體會到:所謂的地下搏擊,就是要狠、絕,如果這兩點做不到的話,隻有認輸或被打死。騎虎難下的他深知自己已經成為了刁德五用來賺錢的籌碼,他後悔當初因顧及趙文虎的麵子而答應為刁德五效力。自從他轉戰地下搏擊,他的朋友一直很為他擔心,他贏了便罷,可一旦輸了、或被打成重傷,後果將不堪設想。程安東為了不讓他輸,更為了他不被打成重傷或被打死,特意教了他很多索命的招式。
每天晚上,鷹雲天在睡覺前總會考慮一陣子打黑市拳的事。如果一直這樣打下去,達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啊?他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動作巨星,而不是像條鬥犬一樣為別人爭取利益。為了給自己減輕壓力,他將打黑市拳比作是普通的比賽來麵對。
接下來的一周內,他總共參加了三場地下搏擊,分別與越南、南韓、墨西哥的選手進行對決,而且三戰全勝,因此積累了很多經驗,三場比賽總共為刁德五贏得了一百五十萬美元。而他自己也得到了十五萬美元的賞金和一個周的假期,還將其中的十萬彙到了父母在美聯邦的賬戶上。
休閑期間,鷹雲天時常跟朋友們一起聚聚餐、聊聊天、敘敘舊、或打打牌。他懷念跟父母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更不忘每月的月初向父母問好;他也懷念自己的學生生涯,更向往從前的校園生活;更讓他印象深刻的是獲得藍島區“UFC戰神杯”冠軍時,拳迷和粉絲們的呐喊和助威。
短短一周的假期很快就要結束,鷹雲天必須重新振作起來,為即將到來的挑戰做好充分的準備。假期最後一天的晚上,他獨自來到“塞納西岸酒吧”,點了一杯啤酒和一盤花生,悠閑地邊吃邊喝。忽然接到了刁德五的短信,短信上說:“明天晚上,你跟倭國選手藤新田有場比賽,請你做好準備。”
鷹雲天看完後,很滿意的回複了一個“OK”,因為他知道藤新田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而且他很早的時候就想教訓一下藤新田了。於是他收起手機,繼續喝酒,對明天的比賽信心十足。這天晚上,他10點半就回家睡覺了,沒有過多的考慮明天晚上的比賽。
第二天,他又整整休閑了一個白天。直到晚上,距比賽開始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他隨刁德五進入了“13號車庫”,並在選手熱身區做準備。
在他熱身的時候,一個陌生的中年人來到他跟前。他看了一眼這位矮小的陌生人,發現對方竟是一名倭國人,於是他輕蔑的一笑,說道:“別在我麵前,趕緊滾一邊兒去。”
倭國人沒有生氣,顯得很冷靜,一邊用較為標準的漢語說:“你叫我滾,可以。難道你就不怕比賽結束後,你後悔一輩子嗎?”
鷹雲天定了定神,覺得對方話中有話,“後悔?什麼意思?”
“你想聽嗎?”
“有屁快放,沒屁就趕緊滾。”
“你喜歡黑百合嗎?”
鷹雲天更加驚訝了,“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她是我朋友,又是我的粉絲,我當然喜歡她了。”
“那就好。那麼,接下來的比賽你打算怎樣應對呢?”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把藤新田打得滿地找牙。”
“你恐怕沒機會了。”
“為什麼?”
“因為黑百合今晚要去‘南美叢林酒店’參加她朋友的生日晚宴,而且一定會開車去。”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她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裏。”
“我聽不懂。”
“如果今晚你輸了,你們老板頂多會輸掉五十萬美元,黑百合會平平安安的。如果你贏了,你們老板會贏五十萬美元,而黑百合的生死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你再說一遍。”鷹雲天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想怎麼樣?”
“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你想讓我的殺手殺死黑百合的話,那你就把藤新田往死裏打。如果你想讓她活,那你就挨一頓皮肉之苦,再讓你們老板輸五十萬美元。”
“你們好卑鄙!”
“我不跟你廢話了,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看你如何選擇了。”說完,倭國人推開鷹雲天的手,走了出去。
鷹雲天對倭國人的話不敢不信,他堅信這絕不是兒戲,他對比賽的自信心瞬間全無,開始變得猶豫不決,有力卻使不出。比賽還有幾分鍾就要開始了,一名工作人員前來催促他趕緊準備出場。他不能猶豫,於是他長吐了一口氣,來到了賽場。此時,他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一方麵是榮譽和金錢,另一方麵則是黑百合的生命。
在拳迷的歡呼聲中,倭國選手藤新田也來到賽場,他一邊向自己的領導鞠了一躬,然後對鷹雲天做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比賽開始了,鷹雲天沒有做出任何進攻或防守的架勢,而是一直在考慮熱身區裏那名倭國人說的話。就在他心不在焉之時,藤新田一記回旋踢擊中了他的胸口,險些將他擊倒。就連坐席上的刁德五也楞了一下,想必他也看出鷹雲天有點走神。
鷹雲天立刻振作起來,投入比賽。藤新田連續向他發動進攻,他都躲閃了過去,偶爾也象征性的做出了進攻的動作。兩位選手相持了一段時間,藤新田在此發動猛烈進攻,鷹雲天裝作一副很笨拙的樣子,使自己臉上挨了兩拳。刁德五見形勢不妙,有些坐不住了,他緊張的流下了虛汗。他想:今晚很可能輸掉這五十萬美元。而倭方老板卻在沾沾自喜,一邊為藤新田精彩的表現低聲鼓掌。
此時的鷹雲天仍在故意挨打,他隻希望黑百合能夠平平安安的。他的鼻子、眼角、嘴都流出了血,終於有些站立不穩了。隨後,藤新田使出一記單腳旋風踢,狠狠地擊中了他的耳後根。鷹雲天側身倒地,當場暈了過去,再也沒能站起來。
得勝後的倭國人瘋狂慶祝,刁德五輸掉了五十萬美元,因此顯得很沒麵子,其實心裏已經氣得炸開了鍋,他不敢相信鷹雲天竟然會輸掉如此重要的一場比賽。他讓兩名隨從負責把鷹雲天抬進了他的加長豪車,然後將其弄醒。
刁德五上了車,麵對剛剛醒來的鷹雲天,他沒有發脾氣,而是冷靜地點了一支雪茄煙,然後對他說:“你終於醒了。”
鷹雲天堅持著坐直了身子,“刁老板。對不起!”
“錢已經拿出去了,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黑百合還好吧?我想見她。”
刁德五聽到這話後,顯得有些哭笑不得,“你都被人打成這樣了,還想找女人?你的身體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