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很快就要成為身邊人裏學曆最低的夏瑾喜氣洋洋了好幾天,直到接到了丁曉紅的電話。
下班後,夏瑾在公司大樓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見到了形容憔悴的丁曉紅。
夏瑾穿過來之後所見到的丁曉紅一直都是全身名牌,穿金戴玉恨不得把“我家有錢”幾個字刻在臉上。
丁曉紅打心底看不起這個丈夫前妻的女兒,每次是跟她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都是藏不住的厭惡和看不起。
但是今天的丁曉紅沒塗口紅沒打粉,一雙失神的眼睛在看到夏瑾時才緩緩勉強凝聚出焦點。
夏瑾在她對麵坐下,沒有主動說話.
她其實已經知道丁曉紅為什麼會這副模樣,又為什麼來找她。
“小瑾,你爸爸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丁曉紅語氣裏是藏不住的焦急和慌亂。
夏衛林昨天晚上沒有回家。
夏衛林晚上經常會有應酬,丁曉紅也習慣了他基本上晚上都不回家吃飯。
絲毫沒有在意的她,直到晚上十點半臨睡前心血來潮給老公打電話時才發現不對頭。
先是電話沒人接,然後是平時和夏衛林經常在一起的老錢老餘都不知道夏衛林晚上和誰去吃飯了。
電話打出去十幾通,最後丁曉紅才知道,夏衛林下午三點多被紀委的人請上車去“喝茶”了。
丁曉紅立刻就慌了。
自從大概一年前,曹副市長被人請去喝茶沒幾天後就被雙規下台後,A市的政局動蕩就一直沒有停歇過。
曹係官員在預料之中地接二連三出事,令人沒想到的是過了半年左右,非曹係的也開始有人落馬。
一時間A市在官家做事的人人自危。
夏衛林也龜縮了很久,這半個月才敢偶爾出去吃飯,沒想到竟真的遇上了這事。
“我聽說是以前托你爸辦事的人反水舉報了他。”
丁曉紅說得咬牙切齒,臉上滿是怨恨的神情。
這些人真是出爾反爾、忘恩負義,求人辦事時就低頭哈腰裝孫子,想盡了辦法要送禮。
事兒給他辦成了,他竟然還要回頭反咬一口。
夏瑾眯了眯眼睛。
若是自己身正影正,別人就是想告也沒處下手吧。
真正讓丁曉紅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是,今天中午的時候丁天成也被人從公司帶走了。
夏衛林其實一直很謹慎,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經丁天成的手去辦的。
丁天成也聰明地以他公司的名義進行一番操作之後,把一些事情做得合法化。
她再打老錢和老餘的電話想找他們幫忙,可是要麼忙音要麼沒人接。
她這才意識到可能是真的要出事了!
丁曉紅壓著聲音把事情大概地講了一遍,一抬頭突然發現了夏瑾的表情有些太過於平淡。
她眉毛一皺眼睛一瞪,又急又氣的情緒都衝著夏瑾去了。
“那是你爸爸啊,怎麼你就一點也不緊張?”
迎上丁曉紅滿是指責的目光,夏瑾神情淡定,“您約我見麵是想要做什麼?”
難道就是希望看看她也焦急的樣子?
聽到她的話,丁曉紅臉上的表情一滯。
是了,她找上夏瑾是來給夏菲留一條後路的。
不光是丁天成,她也經手過一些事情。
雖然她很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但是這半年來那些被請去喝茶的官員的下場她是一一看在眼裏的。
隻要紀委真的想查,那一針一線都能查清楚。
盡管非常不情願但夏瑾已經是她能想到最好的人選了。
“大家都是一家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希望你能有些良心,照顧一下菲菲。”
她死死地盯著夏瑾,仿佛是想從她臉上的任何表情變化裏看出些什麼。
可惜夏瑾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
丁曉紅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來找她照顧夏菲的吧。
隻是丁曉紅真的是苛待夏瑾慣了,即使是現在抱著請求而來也是這副命令的口氣,還試圖道德綁架。
“像你當年照顧我那樣照顧嗎?”
在丁曉紅震驚和憤怒的眼神中,夏瑾站起身。
她彎彎嘴角,“放心吧,到她大學畢業前,如果真有窮到沒飯吃的那天,我會管她吃喝。”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