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紮起了一個高高的馬尾,仿佛在說無論遇到多少困難他都不會服輸,認真看著劇目的眼神,像極了一個高中生在解決自己的數學題。
一個簡簡單單的畫麵卻吸引了劇組中為數不多的工作人員,這樣的一股韌勁和用心的鏡頭,在女孩子的身上凸顯了出來,這倒是當初他們並沒有想象到的。
陸離皺了皺眉頭,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一股氣質,竟然會從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身上顯露,他憑什麼能夠擁有這樣的氣質?
一臉的不屑一顧,取而代之的是譏諷與嘲笑。
身旁的導演突然饒有興趣的問著李副導演,“你總是三番四次的為這女孩子說話,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了。你覺得他有可能通過試鏡嗎?”
李副導演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沒有想到自己這麼隱晦的話,竟然都被導演給翻了出來,導演平時可是最深藏不露的一個人,如果他都能看出來的話,估計在場的不少人也都能看出這一層關係了。
“我隻是受一個朋友所托罷了,希望能夠給這女孩子一個公平的試鏡機會。究竟能不能通過事情,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一切都得靠他的實力說話。”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回答,就將所有的想法封在了不言之中。
楊導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坐在試鏡領導的C位。
接下來就要看柳元歌的演出究竟是什麼樣的。
柳元歌深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將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曆,在腦海中就如同放電影一般的全部呈現了出來,但光有自己的親身經曆仍然是不夠的,必須還要和劇本中的女一號的經曆相結合起來,才能夠說話算數。
此時自己腦海中閃過的,不僅是試鏡紙上的那一幕,更有女一號的前半生和後半生,如今女一號的形象在自己的腦海中已經栩栩如生地湧現了出來,那些台詞對於他而言,此時此刻不過就是小菜一碟罷了。
睜開雙眼,帶有些許的視鏡雜音的舞台,緩緩後退,取而代之的是女一號所生活的場景,一個小小的村莊,家裏麵隻有一張破爛不堪的書桌,但是柳元歌嬌小的身影卻趴在那上麵不停的奮筆疾書。
一盞煤油燈就已經是整個家裏能夠給他的最好的讀書的條件,書桌之下的煤油燈點亮的,不僅是全家人的希望,更是柳元歌眼中的希冀。
已經被用的豐年殘竹的課桌,卻是她的父親,一點一點從山上砍柴背下來的木頭做的,父親的手因為常年砍柴的關係而變得傷痕累累,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他總是毫不猶豫的向山上走去,因為他知道那些柴火是能夠撐起一個家的希望。
如果不盡快將木頭燒製成上好的木炭,那麼整個家裏的食物和孩子的學費都將成為問題,所以哪怕傷痕累累,他也要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