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夏,暑假。
楊家戶裏,一個瘦小的女孩背著個柳條筐剛進院子,正坐在楊樹下乘涼的老婆子王春華朝著她狠狠的就啐了一口。
“還不趕緊滾去山上割豬草,小小年紀裝什麼腿腳不好,一天就知道歇歇歇,還不如欄裏的母豬!”
看家她這個大孫女就來氣,他家老頭子死的早,那不爭氣的兩個兒媳婦又一連下了四個丫頭片子,她的腰杆都要被村裏人的唾沫壓彎了。
要不是二兒媳婦聽話把二姑娘送給了生不出孩子的遠房表姑家,現在偷摸三胎生了個小小子,她都沒臉見人了!
村裏今年剛分了地,她又指揮著養了幾頭豬,家裏什麼活都得自己幹,沒法像是以前公社時候偷奸耍滑。
她聲音拔高尖利,嚇得楊柳“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大眼睛裏帶著明顯的對這個奶奶的懼怕。
連忙應了一聲,把柳條筐裏的東西倒出來背起就走。
剛滿十六歲的年紀,身子很瘦很小,看起來有點營養不良,不過該發育的地方卻是一點沒少。
說來也怪,她天天在地裏跑,山上竄,風吹日曬的,皮膚竟然硬是曬不黑,反而嫩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這就更讓王春華生氣了,總覺得她是不幹活,細皮嫩肉的就知道偷懶!
楊柳向來性子軟,麵對長輩啥也不敢說,有苦隻能往心裏咽。
北山上的樹啊草啊的長的一人多高,楊柳本想在山腳下割點,突然看見地上一個農藥瓶。
算了,不找事了,還是往高處爬爬。
可是她實在太累了,天還不亮就被奶奶踹起來幹活,一直幹到中午都沒歇著,現在連飯還沒吃上一口呢。
精神一陣恍惚,一腳踩空,哎呦一聲,咕嚕嚕就直接滾進了山溝溝裏,腦袋正好磕在一塊硬石上,眼前一黑就沒了意識。
與此同時,草叢中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突然睜開了鷹隼一般的雙眸。
他為了拿下鋼材廠的合同,用了些手段,觸犯到了廠裏一些人的利益,在歌舞廳被人給暗算了,好不容易躲到了一輛拉石頭的拖拉機裏,逃到這裏,身體裏那個叫囂的惡魔幾乎控製不住。
突然他一睜眼就看到一張白嫩可人的臉,的確涼的白色短袖被樹枝劃破了一個口子。
他幾乎是本能的,伸出了自己粗糲的大手……
隻是,等他仔細打量,才發現她隻是個小姑娘,腰肢纖細,身子瘦弱,小臉隻有巴掌大,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好像比翼蝶,……
伸出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他試了試小姑娘的鼻息,檢查了一下她的身子,似乎沒什麼大事,就是暈過去了。
“唔……”
這時,身體裏又一股熱浪洶湧澎湃,這種藥邪門的很,靠他自己根本解決不了。
他雙目被逼的通紅,最後咬了咬牙。
等一切結束,他躺在草地上緩了很久,天色都有些黑了,才感覺周身有了一些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