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衣走進來,韓櫟趕忙起身迎了上來。
“音音,你來了。”音音是惇親王妃的閨名,韓櫟如此喚她,說明她在他心中還是相當有份量的。
雲衣努力扯扯嘴角,“隻怕我來的不是時候。”
韓櫟自然聽出雲衣言語裏的不悅,他開口解釋的說,“你是說姝妃嗎?你誤會我了。”
雲衣聽韓櫟如此為自己辯解,不由得心頭竊喜,如此看來他對她並未設防,她淡淡一笑,“王爺是夫,是臣妾的天,王爺想怎麼做,臣妾都無權過問。”
韓櫟突然變得很嚴肅,他舉起手掌發誓,“我這一生無論是什麼身份,心裏隻有你一人。”
雲衣看他一臉真誠,忍不住一陣冷笑,連弑兄造反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現在又在這裏裝模作樣深情款款,雲衣隻感到陣陣惡心。
“聽說,你想通了,不生我氣了。”韓櫟略帶討好的問。
雲衣努力扯出一抹微笑,“之前是臣妾愚鈍,不明白王爺的苦心。”
“好,從今往後,你就是皇後了,是真的皇後。”韓櫟一聽,欣喜若狂,一把把雲衣攬在懷裏,雲衣強忍陣陣反胃,依偎在他的懷裏,一隻手慢慢的移到袖口。
匕首剛剛露出一點,一名侍衛從殿外風風火火的跑進來,雲衣隻好把匕首藏起來。
韓櫟滿臉不悅,他瞪著眼前這個沒眼力見的侍衛,大聲吼到,“什麼事?”
那侍衛氣喘籲籲,“稟皇上,太後自縊了。”
雲衣心頭一顫,立刻著急的問,“你說什麼?誰自縊了?”
對於雲衣的反應,韓櫟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畢竟若音以前很受太後的寵愛,若當年不是他使用什麼手段,隻怕若音就是韓昱的妃嬪了。
“回王妃的話,是太後。”侍衛回答的說道。
雲衣顧不得韓櫟,風風火火的跑出仰聖殿,朝著玉清小築而去,韓櫟隻好緊跟其後,一同前去。
此時的玉清小築早已被韓櫟的重兵裏三層外三層緊緊包圍,雲衣趕緊跑進去,隻見太後麵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她不由得一陣心疼。
“太後,您醒醒。”雲衣輕輕搖搖太後的身子,略帶哭腔的喊。
太後悠悠轉醒,她一看是梅若音的麵容,立刻把臉轉到一邊,她生氣的說,“你來做什麼?你出去哀家不想見你。”
雲衣心痛難耐,剛要開口解釋,韓櫟已經到了跟前,他麵無表情的說,“母後,你這是何苦呢?兒臣也是您的兒子,為什麼皇兄當了皇帝您那麼開心,兒臣取而代之您就尋死覓活的?”
“你這個逆子,你給我滾!”太後歇斯底裏的大喊。
韓櫟生氣的攥緊拳頭,雲衣起身走到他的身邊,輕聲的說,“王爺,你先出去,我勸勸太後。”
韓櫟點點頭,拂袖而去。
“你們都出去,本宮跟太後有幾句話要說。”所有人領命的退到房外。
太後閉上雙眼,“你不要當那個逆子的說客了,哀家不想聽,你也出去!”
雲衣眼淚婆娑,伸手握住太後的雙手,她小聲的說,“太後,是我,雲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