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希臘的一座城堡中生活著一對不幸的戀人,為什麼說他們是不幸的呢?因為女方越前的父親手塚打算將將自己的獨生女兒許配給另一個男子海棠,而越前則堅決不答應,父親一怒之下將男方深司告到即將結婚的城主不二那裏。
“我說菊丸前輩,為什麼非要把我們的名字念出來?排練時不是應該念角色名字嗎?”被說成“女方越前”的龍馬很是不爽。
在狠狠嘲笑躋部的不幸之後,災難很公平的降臨在自己頭上,越前龍馬,青春學院網球部最囂張最有潛力的一年級生榮登頭號女主角寶座,隨後他的好兄弟好學長桃城武也成為二號女主角,終究逃脫不了女角的命運。
負責旁白的菊丸很是委屈:“小不點你不覺得那些古希臘人的名字超~難念的嗎?而且又不好記,還是直接叫你們的名字比較方便啊,再說現在是排練,哈哈,放輕鬆放輕鬆啦。”
“切……真是差得遠啊……”
“小不點你說什麼!”
菊丸!旁白不要說出不相幹的話!!!”導演乾額頭青筋。
“嗬嗬嗬嗬,我覺得英二說的很有意思呢,不如我們也幹脆直呼其名好了。”不二笑眯眯地對大家征詢。
麵對青學聲名遠播的魔王,誰敢說個不字?俱是黑著臉點頭。
啊啊,真的會順利嗎?負責道具的大石捂著胃擔心不已。
城主的城堡裏,即將成婚的不二與橘正在交換愛的誓言。
“美麗的橘,現在我們的婚期已快要臨近了,再過四天幸福的日子,新月便將出來;但是唉!這個舊的月亮消逝得多麼慢,她耽延了我的希望,像一個老而不死的後母或寡婦,盡是消耗著年輕人的財產。”不二望著橘深情款款,唱作俱佳,表情那叫一個生動,眼神那叫一個堅貞,語氣那叫一個溫柔,刺激得一向嚴謹的橘渾身冷汗。
“橘前輩,該你了。”見“城主夫人”僵硬在原地沒有反應,飾演仆人的石田不得不出聲提醒,他其實很能理部長的感受,青學魔王對自己做出這種行為,任誰都會接受不了的吧?何況身後還一直覺得有股陰森森的冷風在吹,奇怪排練的舞台不是供應暖氣的嗎?
“
四個……四個白晝很快地便將成為黑夜,四個黑夜……很快地可以在夢中……消度過去,那時月亮便將……將像新彎的銀弓一樣,在天上臨視我們的…………良……宵……”
“橘君,你不舒服嗎?怎麼好好一段話被你說的好象被人掐著脖子一樣?
”不二很關心地問。
“啊,不,我沒事……”寫出這麼肉麻到可怕的台詞的人真的是有名的戲劇作家嗎?難道說古代英國人講話就是這樣的?不,這樣倒還沒什麼,問題是讓我穿著細紗長裙在眾目睽睽下對著一個男生作出告白一樣的舉動實在是這一輩子最大的恥辱啊啊啊啊啊!!!
不動峰以沉穩見長的大佛突然陷入了無我狀態抱著頭蹲在光潔如鏡的舞台上,從其頭頂不斷冒出的白煙以及一旁不二意味深長的微笑可以看出此人的心理碰撞已經到達史無前例的地步。
加油啊,橘前輩!目前還在一旁看戲的不動峰諸位暗暗在心裏為自己尊敬的隊長鼓氣。
都怪那個奇怪的養生茶,都怪那個奇怪的養生茶!都怪那個奇怪的養生茶!!都怪那個奇怪的養生茶!!!!
左手拿著筆記右手拿著鋼筆口袋插著劇本腋下夾著喇叭的乾忽然打了個寒戰。
奇怪,哪裏來的怨氣?
“不二不二,不要管他了,台詞啊台詞,該你了!”菊丸在後台輕輕提醒。
“哦,好……”不二挺直背準備念台詞,發現應該麵對的角色還蹲在地上,於是隻好彎著腰以幼稚園老師對小朋友說話的姿勢開始,“橘,我用我的劍向你求婚,用威力的侵淩贏得了你的芳心;但這次我要換一個調子,我將用豪華、誇耀和狂歡來舉行我們的婚禮。”
看著笑得風華絕代的不二周助對自家長相頗俱男子氣概的部長大人說出這種台詞,石田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再抽搐隨之忘記表演。索性不二很體諒地繼續發揮,對著石田說道:“去,石田君,激起雅典青年們的歡笑的心情,喚醒了活潑潑的快樂精神,把憂愁驅到墳墓裏去;那個臉色慘白的家夥,是不應該讓他參加在我們的結婚行列中的。”
石田踉踉蹌蹌下。
“越前,該我們了,不要大意,上去吧!”手塚部長一揮手,帶領“女兒”等人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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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前的回答顯然非常有氣無力。
越前、手塚、海棠、深司上。
手塚:“威名遠播的不二公爵,祝您幸福!”
不二:“
謝謝你,善良的手塚。你有什麼事情?”嗬嗬,這句話說起來好有垂詢下屬的感覺啊。
手塚額角悄悄掛起黑線
:“
我懷著滿心的氣惱,來控訴我的孩子,我的女兒越前。走上前來,海棠。殿下,這個人,是我答應把我女兒嫁給他的。走上前來,伊武。殿下,這個人引誘壞了我的孩子。你,伊武深司,你寫詩句給我的孩子,和她交換著愛情的紀念物;你在月夜到她的窗前用做作的聲調歌唱著假作多情的詩篇;你用頭發編成的腕環、戒指、虛華的飾物、瑣碎的玩具、花束、糖果——這些可以強烈地騙誘一個稚嫩的少女之心的“信使”來偷得她的癡情;你用詭計盜取了她的心,煽惑她使她對我的順從變成倔強的頑抗。殿下,假如她現在當著您的麵仍舊不肯嫁給海棠,我就要要求雅典自古相傳的權利,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我可以隨意處置她;按照我們的法律,逢到這樣的情況,她要是不嫁給這位紳士,便應當立時處死。”
不愧是手塚!一口氣背出這麼長的台詞還可以麵不改色的到目前為止隻有你了!大石在幕後暗暗喝彩。
“手塚啊,雖然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可是在念台詞的時候不要依舊麵無表情好不好,你太僵硬了。”乾站在舞台下淡淡地陳述建議。
室內溫度忽然下降了10度。
不二似乎沒有感覺到部長大人的情緒,丟下猶自蹲在地板上的橘來到手塚麵前笑眯眯的說;“
你有什麼話說,越前?當心一點吧,美貌的姑娘!你的父親對於你應當是一尊神明;你的美貌是他給與的,你就像在他手中捏成的一塊蠟像,他可以保全你,也可以毀滅你。海棠是一個很好的紳士呢。”
“切,差得遠呢。”龍馬啊難道說海棠在什麼時候招惹過你嗎?
“越前龍馬!我不知道你這麼想嚐試我的白金版青醋的味道呢?”白光一閃!
“……伊武深司也很好啊。”就是不想說這句話啊,越前似乎已經看見眼前的不二前輩化身為背後批著血紅鬥篷的惡魔,正在得意洋洋的笑著。
就在等你這句話呢,不二心裏捉弄人的yu望得到了充分滿足,伊武君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紅暈我可沒看漏哦。嗬嗬嗬嗬,果然很有趣。
乾在台下筆記記得飛快,不知道在記什麼。
可憐的海棠被人忽視中。
不二接著說:“他本人當然很好,但是要做你的丈夫,如果不能得到你父親的同意,那麼比起來他來就要差一籌了。”手塚啊,這是角色需要,做越前父親的感覺如何啊?
越前撇撇嘴:“
我真希望我的父親和我有同樣的看法。”誰來救救,雖然自己是很尊敬部長不錯啦,但是叫他父親實在是很不適應啊。
尤其是一不小心會把部長的形象和自家臭老頭粘貼在一起……噩夢啊啊啊啊啊!!!
不二很有興趣地注視著臉色正在千變萬化的越前:“實在還是你應該依從你父親的看法才對。”
越前:“請殿下寬恕我!我不知道是什麼一種力量使……我如此……大膽,也不知道……如果我拒絕的話會怎麼樣?”
“越前,你怎麼改台詞了?”手塚發覺不對,於是詢問青學的小支柱。
想伸手壓帽子,結果摸到了長長的栗色假發,越前隻好低著頭讓額發遮住眼睛:“反正意思都一樣,再說這裏是日本國中,部長你覺得有多少國中生會記得莎士比亞原著的台詞?”
越前你就承認自己想偷懶忘詞了吧!所有人一致在心裏吼道。
[作者你就承認自己想偷懶少打字吧!所有讀者一致對著電腦鄙視它。]
“呐,越前,這樣的話似乎有點對不起辛苦改寫劇本的乾呢。”不二很講義氣的想要維護一下作者的麵子。
不二學長會覺得有對不起別人的時候嗎?這句話說出來之後自己一定會死吧?越前瞪大了貓眼,不服氣地看著不二,乾在舞台下推了推眼鏡,於逆光中事不關己地觀察兩人的對決。
“嘶……”海棠想說其實他也覺得將台詞簡化為正常人可以理解的現在國語比較好,否則以自己的習慣後麵的戲份一定堅持不下去,不過看見不二與越前互相瞪視的場麵以及乾學長無聲地站在台下詭異的神情,四周諸位明哲保身的態度,那句傷人自尊的“差得遠呢。”,還有某座冷氣放送機持續正常運轉的情況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