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權?”
應北鬱臉色黑了不少,他沒想到,池傾柔的野心竟然如此重。她竟然想把手伸到軍權這邊。
池傾柔抿了口茶,幽幽開口:“我也不知道她心思如此之深。框騙我說奪你軍權,事後再還你。”
說道這裏,池傾歌不禁冷笑一聲:“怕是這軍權一但交過去,再也不會還回來了。”
應北鬱對此一言不發,他眼中滿眼映著池傾歌的身影:“我可以信你嗎?”這話並不需要回答,那墨黑眸子中倒映的流光已經給了她答案。
“你且隨我來。”二人走路生風,行至書房。待合上門後才從袖間那檀木盒拿了出來,他將它放置於桌上,於書籍暗格中翻出了一把鑰匙。
頂上鑲嵌著同樣一對金鳳,隨著鑰匙扭轉發出哢噠一聲,盒子應聲打開,紅絨布下靜靜躺著一塊青銅虎牌。虎頭栩栩如生,似下一秒就要躍出來吃人一般。
青銅牌顏色有些黯淡,一看就是久經風年,早被時光磨去了光彩。仔細一看,上麵隱約寫著一個“璐”字,底下墜著一抹黃色流蘇,羊脂玉上則寫著“應”字。
他將青銅牌握在手中,握得越發緊,眼中迸發出一種絕然,直到手被咯得生疼才微微鬆了鬆。
“這是什麼?”池傾歌好奇地發問,以她的直覺,這東西定然不簡單。
應北鬱長呼了口氣,扯起一抹苦笑:“其實,我也是一個皇子。”他望著窗邊月,眼底翻起眷戀:“我的母後死於非命,死前曾留了一個軍令牌,父皇怕我被其他勢力威脅,便把我譴離了身邊。方才,我找軍令牌的時候,找到個東西。”
他攤開手,一團黃花躺在方巾上,是謀害長公主時的毒花!
池傾歌有些站不住腳,踉蹌兩下,應北鬱趕忙去扶,她擺擺手露出一抹淺笑:“這都接受不了,如何做你的妻子。”
目光沉了些許,壓低聲音,“現在你要如何做?”
夜幕沉沉,今夜靜得連蟬都不曾鳴叫。忽然掀起了一陣嘈雜,將這寧靜的夜生生劃破。
“皇上!不好了!大將軍逼宮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了應北冥的溫柔鄉。他自下從床上驚醒。
忽然驚覺外麵火光衝天,他忙穿上外衣出去,隻見那應北鬱和池傾歌攜著應家軍團團包圍了乾和宮。
“大膽!應北鬱你瘋了!”應北冥目眥盡盡裂,“禁軍何在!”
許多潛藏的暗衛顯出身形來,手中刀劍發出陣陣冷光,一時站了上風。池傾歌不懼,一把扯出衣衫襤褸的池傾柔。
池傾柔哆哆嗦嗦地將謀害先皇之事說得清清楚楚,驚恐的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我是無辜的,好妹妹,求求你放過我。”
應北鬱冷眼一掃,從腰間掏出青銅牌。清朗的聲音回蕩在殿前:“我乃先皇與璐後之子應北鬱,今日應北冥以毒花謀害先皇,按律當誅。我念爾等不知真相,今日我給你們一個我選擇的機會。”
軍牌一出,不少暗衛頓時愣住了。他們與璐後出生入死,早已將那份信任深刻與骨,十多年過去了,終於再次看到了那塊青銅牌。
應北冥氣惱極了,臉憋成豬肝色:“殺了這反賊!”
噗通!
一暗衛以劍杵地,單膝跪下,垂頭敬禮,高聲道:“恭迎殿下回歸!”一個兩個,接二連三的跪倒一片,聲音響徹天空。
應北鬱與池傾歌立在其中,接受著他們的會拜,目光冷冷地射向應北冥:“活捉反賊。”
此後,應北鬱應文武百官之薦,登帝位,立池傾歌為後,定國號為承合。百姓安居樂業,對新皇津津樂道。
“皇後,這天下你可滿意?”
“木頭,你還是叫我歌兒吧。\"
她笑得燦爛,一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