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征兵令(1 / 2)

姍姍來遲的雪密密匝匝,在天空中急速地落向地麵,淩空劃過無數道孤線,隨風旋轉、飛舞,猶如從天而降的柳絮,一時間彌漫天空。

來來往往的行人紛紛加快了腳步,大雪紛飛,很快地上便布滿了白雪,

雙福酒樓的生意卻火熱起來。

在這樣的天氣下喝上一杯雙福酒樓的燒刀子暖身實是愜意,整個酒樓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店小二不停地在酒樓穿梭為客人們上酒菜,已是寒冬的天氣絲毫沒有影響到酒樓的氣氛,一聲聲豪邁的笑聲不絕於耳。

酒店的二樓一個十六七的少年笑眯眯的看著酒樓內的人們,這少年兩道濃濃的眉毛好似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使得他看起來如夜空上皎潔的明月一般耀眼。在他身邊一個略小一點的少年用略帶稚嫩的聲音興奮的說道“哥哥,你快看,外麵好像下雪了呢。”

少年笑了笑,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是啊,小弟,今年的雪雖是遲了些,但還是這麼漂亮。”

少年的弟弟拉住了少年的手,晃了晃,“哥哥,我們出去看看雪吧。”少年點了點頭,抱起了他,走出了雙福酒樓。

這倆個少年正是雙福酒樓的主人,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兄長名為王海,弟弟名為王天,兩人自幼喪母被父親撫養長大,兩兄弟的感情非常好,兩兄弟的父親在戰場上失去了生命,隻留下了這雙福酒樓,常言道長兄如父,王海對王天極是疼愛,凡是王天所想,王海竭盡所能也要為他做到。

王海抱著王天來到了雙福酒樓的門口,看到這漫天飛舞的白雪,王天蹦蹦跳跳的揮舞著自己的小手接著天上的雪花。

“嗬嗬,王兄,這雪今年可是來得晚些。”就在此時一隊穿著官服的人向王海這邊走來,王海眯了眯眼睛,笑意更濃了,拱手笑道:“周兄真是辛苦,如此天氣還要辦差,快快進來暖暖身。”

很快這隊官差便到了王海的身前,一個長方臉,臉色黑裏透紅,個子很高,長得極是結實的中年男子看了看正在玩耍的王天,撣了撣身上的積雪,咧嘴笑道:“哈哈,王兄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們當差不好好辦差豈不是對不起每月的那點俸祿。”

“周兄不愧是縣爺的左膀右臂,這一番話當真受教了。”王海依舊笑嗬嗬的答道。”

“誒,此言差矣,王兄這是為為兄考慮,何來此話。”這被王海稱為周兄的人乃是涇縣的一等衙差,涇縣知縣麵前的紅人,為人乖張,經常利用自己手中的職權斂財,在涇縣做生意的人幾乎都要給這周雲好處,否則生意就別想做好,王海家的雙福酒樓在涇縣算是小有名氣,這周雲一開始總是找自己的麻煩,給了一些好處後便與自己稱兄道弟,王海心裏十分厭惡此人。

一頓寒暄之後,周雲‘半推半就’的領著手下走進了雙福酒樓,王海招呼了一聲王天轉身走進了雙福酒樓。

看到周雲進來,酒樓裏的聲音立刻降低不少,這周雲平日在涇縣橫行霸道,欺淩縣民,人人都對其厭惡不已,周雲似是沒有感覺到酒樓內的變化,朗聲道:“諸位,大家該喝酒喝酒,該吃肉吃肉,不必拘束,周某並非來此公幹隻是拜會友人。”說完不管眾人反應如何,支開手下,走上了二樓,王海暗哼一聲,對著眾人笑道:“大家盡管吃喝,不必在意。”而後抬步隨著周雲走向了二樓。

雙福酒樓的二樓是作為客房布置得,裝潢極其講究,就連王海兩兄弟也是住在二樓,而且另設雅間,專供談事。

周雲與王海尋一雅間落座,不多時店小二便上來了酒菜,盡皆是上等酒菜,要招待一隻貪婪的狼自然是不可吝嗇。

周雲咂了一口酒,讚道:“好酒。王兄酒樓的酒當真是好酒啊!”

王海又為周雲滿上一杯,笑道:“能讓周兄說成是好酒,王某的臉上才是有光啊。“

周雲也笑了起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盯著王海說道:“不知王兄可聽說了征兵之事。”

王海舉杯的手略微顫抖了一下,輕聲道:“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