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劉華的回答很堅決,明天宮景行的手術人多眼雜,說不定方清歡的身份就暴露了,這裏是宮景行的地盤,到時候他想帶方清歡離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說不定自身難保都有可能。
“劉華,你別太過分!”方清歡已經氣急敗壞了,所以她說話的時候分貝不自覺的提高了些。
可劉華臉上的表情始終是不痛不癢,嘴角微揚,他看著方清歡玩味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過分?我要是過分,就不會送你來醫院,更不會帶你去見宮景行了,方清歡,是不是我給你的東西太多,所以你得寸進尺了?嗯?”
劉華的一句反問讓方清歡怔了,細細的想來,確實是她要求得太多了,她是劉華綁架過來的人質,不是應該要求他言聽計從的座上賓。
因為沒有了底氣,方清歡臉上的表情有些泄氣了,可是她並沒有要放棄的意思,明天是宮景行最重要的日子,甚至關乎生死,她是一定要出現的,如果陪在一旁是奢侈,哪怕讓她遠遠的看著也行,如今能滿足她這個願望的隻有劉華了。
既然來硬的不行,方清歡隻能放低了語氣,看向劉華,她哀求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沒有別的奢求了,隻要能遠遠的看著他就行,我保證,絕對不會有其他過分的要求。”
劉華最見不得女人女人放軟,尤其是方清歡這種能讓他多看幾眼的女人,無奈的按了按眼角的位置以後,他悠悠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盡量安排,不過地點我來決定。”
“當然,都聽你的。”見劉華應了下來,方清歡也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相比劉華不讓她見宮景行,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因為宮景行的手術,整個醫院都籠罩在情緒緊繃的狀態,宮景行的醫療隊如約而至,方清歡約摸著手術開始的時間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可劉華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
終於,當方清歡窗口徘徊的時候,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在看到劉華以後,方清歡的聲音控製不住的有些急切。
“慌什麼,隻要能趕在他手術結束之前到就行了,反正我們要的隻是結果,過程中出了幹著急,你還能幫得上什麼忙嗎?”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所以劉華的聲音裏自然是充滿了無所謂,可這對方清歡不一樣。
她移動到劉華麵前,一臉嚴肅的看向了他:“帶我出去。”
麵對方清歡的急切,劉華挑了挑眉:“既然你那麼慌,我就滿足你的要求,乖乖坐下吧。”
劉華的聲音落下以後,方清歡立馬乖乖坐下,不過今天的她跟往常的又不一樣,因為在她的衣袖裏有一張紙,紙上寫著“我是方清歡,救我!”這七個字,紙是她好不容易在病床的床頭找到的,至於寫字的墨,是她自己的血,因為在這間病房裏劉華根本就沒留下她能做標記的東西。
到時候她出去以後身體是不受自己控製的,所以她隻能依靠劉華推動輪椅搖晃的力量讓紙條自由下落,前提是要天時地利人和,這紙條必須得落在除劉華之外的其他人麵前,否則她所有的計劃都會功虧一簣。
在注射完藥水以後,劉華依舊是把方清歡給搬到了輪椅上,在約摸過了三分鍾以後,他這才推著方清歡出病房。
不過出乎方清歡的意料,劉華不但沒有推著她朝著手術室過去,反而朝著手術室的反方向去了,這讓方清歡的瞳孔開始漸漸地放大。
“你肯定疑惑我到底推著你往哪裏去吧。”頭頂上劉華的聲音悠悠的降了下來。
“我跟你說過,你想看宮景行,我可以同意,可地點得是我安排,剛好,有一個病房的窗口直直的對著手術室的門口,若是宮景行手術成功了,必然是呼著氧氣出來的,若是失敗了,就是蓋著白布出來的,結果如何,你待會兒一眼便知。”
劉華的話讓方清歡的眉心蹙了起來,所以她求救的招數是徒勞了?
“若是他的手術成功了,我便推你回病房,咱們再商量一下怎樣才能讓宮景行生不如死,若是手術失敗了,我就推著你去太平間見他最後一麵,如何,怎麼著都沒有虧待你吧。”
說這話的時候,劉華的聲音裏是帶著幸災樂禍的,沒有虧待她?虧這話劉華能說得出來,明明是無論手術成功與否,劉華都想盡了喪心病狂的法子來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