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勳太久沒回來,那郡丞便判這場是對方贏。
這時田韻對郡丞說:“大人,我方趙理因腹瀉未歸,不知能否改日再比?”那郡丞一聽,當即答道:“改日?為這襄平縣令繼任者本官已經拖延數日,太守大人亦是催促,如何能等?這樣吧,暫且等他半個時辰!”
田韻無奈,隻好答應。一旁的公孫昭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這讓田韻極為不爽。
田韻讓唐駿去叫來趙理,唐駿隻好頂著惡臭去了。不多時,趙理回來了。趙理拿起手中寶劍下場,公孫昭派出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胡子拉碴的人。
“請賜教!”趙理劍已出鞘,朝那人攻來。以往趙理先用劍鞘試敵,但是今日不同。他擔心一會又腹瀉,所以想著速戰速決。兩人交手還不到二十招,趙理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不過趙理還是強忍著劇痛繼續比試,臉色都發白了。
唐駿看到公孫昭得意洋洋的樣子很是不爽,想要揭發他,又沒有證據,而且對方和郡丞勾結,就算有證據也根本毫無用處。“我還是太渺小了!明明知道對方舞弊卻無能為力!就連田韻也不敢說什麼,更何況是自己!”唐駿想道。
果然,趙理由於強忍腹痛,臉色發白,實力大大下降,又過了十招,趙理落敗。見到自己輸了的趙理反倒如釋重負,又折回茅房去了。看得田韻臉色鐵青。
田韻叫來杜憲,對他說:“你絕對不能敗!隻要你勝了,就是平局,到時候我再斡旋就還有機會!”杜憲心裏連連叫苦,不過卻不能表現出來。
“接下來,比試馬上武藝,兩方點到為止。”那郡丞說道。
杜憲騎上馬,手上提著一杆大刀就朝對方攻去。他想的和趙理是一樣的,都是要速戰速決。兩人打了十幾個回合
“破!”杜憲一記砍刀將對方手中鐵槍打落,田韻大喜,唐駿也是一驚,然而就在田韻和唐駿等待郡丞宣布結果時,卻出現了意外。那杜憲的馬突然倒了下去,原來,那匹馬在這之前也拉稀了,此時四肢無力,便倒了下去。
郡丞站了起來,說:“杜憲落馬,公孫方勝!另外,公孫方已勝三局,所以襄平縣令一職由公孫昭擔任!”
田韻這時站了起來,對公孫昭拜道:“公孫兄!真是恭喜了!”公孫昭回應道:“若無賢弟手下門客想讓,我如何能勝?此次純屬僥幸。”田韻臉色鐵青,說道:“公孫兄手下人才濟濟,今後定能輔佐公孫兄治理好這襄平縣。在下家中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田韻轉身就走。
唐駿扶著張勳,趙理和杜憲相互攙扶,緊隨田韻其後。
“和我鬥?哼!”公孫昭嘀咕了一句。
回到家後,田韻大發雷霆,原本是公孫昭使奸計,在他們的酒裏下了瀉藥,又牽給杜憲喂了巴豆的馬,而後買通郡丞。但是,田韻卻將怒火宣泄到了張勳他們身上。
“一幫廢物!養你們何用!”田韻破口大罵。原本就對田韻極為不滿的張勳此時更是滿腔怒火,年輕氣盛的張勳如何受得了田韻的辱罵,若不是唐駿拉著他,張勳早就拂袖而去了。
至於趙理和杜憲對此時對田韻也是極為失望,兩人都動了離開田家的心思。等到田韻發泄完後,自己拂袖而去,將唐駿等人留在原地。唐駿說:“伯績,我們走。”唐駿拉著張勳別了趙理、杜憲,趙、杜兩人也各自回府。
回到了唐駿府邸的時候,唐駿和張勳開始商議。
“子先,田韻此人絕成不了大事,我們應當趁早離開!別圖大計!”張勳說道。唐駿搖搖頭,說:“你我二人無名之輩,離開了田韻,能去哪裏?”就在這時,趙理和杜憲卻走了進來。
也不能怪兩人失禮,唐駿壓根就沒關門。趙理、杜憲走進來時恰好聽見他們的對話,於是趙理說道:“可去投袁紹袁本初!”
兩人見趙理、杜憲到來,起身見禮。唐駿問道:“兩位怎麼來了?”趙理回答說:“今日田韻所謂甚傷我二人之心,我聞袁紹在洛陽大肆招攬門客,我二人決意前去,所以特來告別。方才聽見二位談話,便想邀請兩位與我等一同去投奔那袁紹。”
唐駿一聽,暗道:“袁紹?我記得他在這個時候好像是在洛陽吧,而且一直在吸納門客。可是,我們幾個無名之輩去了會受待見嗎?我記得袁紹好像隻是作秀而已,專門結交名士,哪裏會管我們這幾個人?”
見唐駿沉思,趙理問道:“不知子先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