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予陽沒說話,席向承也不再追問。
齊予陽總覺得席向承這點讓她很糟心,你真正欲言又止的話,他從來不逼問你說。
她總覺得應該是和他這般短時間的相處讓她感覺太甜蜜太不似真了吧,竟然夢醒的時候自己會覺得一下子跌得太重。
心也像鎖上了繁複的鏈條。
也許,她真的沒有那麼能厚著臉皮一鼓作氣把他追到手吧。
宴場布置幾乎是和電視上演得差不多,隻不過沒有像電視上演得這麼鋪張罷了。隻是就著包下的高端星級酒店擺上長台擺上宴食,沒有印象中party的彩帶和喧囂,有的隻是風度翩翩的男人和舉止優雅的女人,也許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party,就這麼有品位的拉開了帷幕。
齊予陽勾著席向承的手臂逐漸深入會場,席向承今天挑了件和齊予陽白色禮服相配的白色西裝,額前的碎發梳了上去,更顯得成熟英俊。才剛與齊予陽的入場,便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
但是齊予陽卻靈敏的察覺一股子做作的氣息撲麵而來,煞是刺鼻,其實更濃的是女人身上濃濃的香水味。
齊予陽慶幸自己拒絕了選擇香水噴上身,否則自己也和那些女人一樣粗俗。
香水隻是為了遮異味而誕生的產物。沒必要總是往身上噴,這達不到魅惑男人的的作用,你要相信香水就是遮異味用的。全身香噴噴還刺鼻的那是樓妓。
席向承忽然側頭微微垂首同齊予陽交代,“宴場的食物都是我們公司提供的。如果有人想挑著吃,Helicia不妨充當一下導購的角色。”
他溫熱的氣息撫在她的臉上竟沒有讓自己臉紅心跳,而是忍不住要身子後傾。
察覺到她細微的抗拒,席向承抿著唇極淡的笑,眼底黯了幾分,一瞬間眉宇間的張揚竟伴著消去,隻餘清清淡淡。
齊予陽一聲小小的回應,“好的。”隨即自覺的把勾著他臂膀的手收了回來。
席向承不知道齊予陽在想些什麼,兩人之間正陷入沉默不久,席向承餘光便察覺到有人過來了,他微微偏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的俊臉。
“Airleas,我說你最近不理我——原來是找了個小美女做伴!”
這聲調侃尾音落的時候,齊予陽抬頭去看向聲源處的時候——
隻看到眼前的男人,一聲黑色裁剪恰到好處的西裝,理了個很利落的板寸,露出好看且有光澤的額頭,劍眉星目,睫毛長卷濃密,鼻子小巧高挺,雖說嘴唇不是很精致,但是卻因為他殷紅的色彩而讓人忍不住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沒有席向承的精致,但卻有種很很很鄰家大男孩的感覺,加上和席向承一樣一米八幾的個頭,穿西裝更有種莫名無法形容的吸引力,但是平心而論,席向承要比他不知道帥上多少倍。
她原本還想著,是誰說話的調調和沈盛霖這竹馬一樣,這種**的調調,這時候看清了,也不枉她的直覺準確度,這男人滿眼的風-流,真是透到骨子裏;偏偏氣質外型這般陽光,這麼結合起來,倒是給這個男人多了幾分味道。
切切實實和沈盛霖這種**勁又區分開了門派啊!
齊予陽眸子裏的欣賞一轉變為提防,這種男人,離遠點才是最安全的。
這是竹編馬的提醒啊……然後就出現了沈盛霖在腦海當中對著她說教時一副好老師的樣子,“像我這樣的男人很危險,看到要盡量不掛關係,不過是我的話你就不要跳那麼遠了……我們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