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響亮的巴掌聲響起,臉上火辣辣的痛楚讓沈鳶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呦,醒了?”女人譏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沈鳶輕輕動彈一下胳膊,鐵質鎖鏈的聲音響起,意識蘇醒,渾身上下的傷口讓沈鳶痛得倒吸涼氣。
袁婉倩站在她麵前,手中端著一杯鹽水,臉上掛著殘忍玩味的笑容,直接朝著地上的沈鳶兜頭澆了下去。
“啊!啊……”沈鳶痛得躺倒在地上,卻無力打滾,沙啞的呻吟聲從口中溢出,殷紅的鮮血順著唇縫流淌而下。
“袁婉倩!”她滿眼的痛恨,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像是要將麵前的人生吞活剝!
“識相的話就乖乖交出沈家所有的股份!”
“絕不可能!”沈鳶聲音嘶啞,但是透著無法被摧毀的堅韌。
“那就沒辦法嘍,原本呐,姐姐是想要留你一命的!”袁婉倩高跟鞋狠狠地踩在沈鳶的手上,重重的碾著,尖銳的鞋跟像是要在沈鳶的手上戳個血窟窿出來一樣。
“唔……你不是我姐姐!你不配!”沈鳶咬緊牙關,雖然狼狽,但是始終不在袁婉倩麵前展現出一絲一毫的屈服。
長達二十多天的囚禁折磨已經讓她的身體和精神都臨近崩潰的邊緣,但是,但是她怎麼能向摧毀沈家的仇人低下自己的頭顱!
“這都是你們沈家欠我的!”袁婉倩惡狠狠的說。
“欠你的?白眼狼!沈家將你撫育長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沈家的!你不配提起沈這個字眼兒!”
“啪!”袁婉倩蹲下身子,甩手又是一個巴掌,沈鳶另一邊兒臉也迅速紅腫起來。
“跟我鬥?真不知道老不死的為什麼看重你!我難道比不上你這樣弱智的賤人嗎?不過沒關係,那個老不死的已經被我親手弄死了!沒有了那個老不死的庇護,你什麼都不是!”
袁婉倩腳踩著沈鳶的身體一字一句的說,她每說上一句話,沈鳶的身體就因為憤怒更加顫抖幾分。
“還有你那傑出的哥哥,你以為他的死是個意外嗎?你錯了,這是我的傑作……”
“袁婉倩!你……你不得好死!”
“哦,對了,還有薄逸崖那個眼瞎的男人,他居然喜歡你!你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到這樣男人的青睞!”
咯吱,破舊的鐵門被打開來,發出難聽刺耳的聲音,一個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和她費什麼話?薄逸崖剛剛被解決掉了,她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可是沈家的股份……”
“你是沈家的養女,隻要她死,所有股份都是你的。”林峰秩摟住袁婉倩,溫柔的說,眼神掃過地上的沈鳶,帶著無盡的冰寒。
沈鳶一晃神,眼前一黑,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薄逸崖死了?這不可能!薄逸崖怎麼可能會死呢?她回想起男人修長提拔的背影,清冷果決的眉目和強硬的手腕,還有他對她霸道的寵愛。
“這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林峰秩走過來,蹲下身,神色不再是當初兩人相戀時的溫柔。
“薄逸崖不可能死的!”
“他是不可能死。”林峰秩譏諷的扯著鎖鏈:“可是他偏偏愛你,不過是拍了幾張你的照片編纂點兒東西,他就上鉤了,輕而易舉的被我……”林峰秩做了個滅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