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小女人聽不見!

季戰謙憤怒的同時,也自責。

是他沒有看好她。

……

五分鍾後,服務生回來。

男人啊,終究是沒有耐心的動物,服務生一副我懂你的樣子,卻還是抱歉說著:“先生,不好意思,我找了半天,這附近沒有。”

季戰謙的裝扮,一看就非富即貴,而且,床上躺著的女子,一看就是意識燒糊塗了。

“不用。”冷靜下來後,季戰謙看了床頭的毛巾,她不願意走,那就呆在酒店。

“那我先出去?”喲喂,這位先生,臉紅什麼,一看就是一個沒有開封的小處、男。

俊男美女,服務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有貓膩啊。

“沒有的吩咐,不要闖入。”季戰謙揮手,讓服務生離開。

他性感的薄唇,緩緩上翹,像是在笑。

但是,漆黑的眼裏,有膽顫魂飛的恐懼。

像黑暗裏,一個沒有心,隻有殺戮的修羅。

夜,還是在繼續,繼續向黎明前進。

季戰謙守著時水樓,她現在還處於昏迷,不能挪動。

時水樓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裏,她追著一個比她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向一望無際的大海跑了去。

跑到後麵,她再也不能跑了。

就逐步沉淪,沉淪在她的無限惶恐裏。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此時此刻,雷鳴轟響,閃電交加。

“不要走,季戰謙,你聽我說,我愛你。”

“你說過不欺負我,可你還是食言了……不許走,是我,我是老婆。”

“啊——”

聽見這聲慘叫,男子就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

窗外的閃電,越擊越猛,季戰謙來到床邊,看著皮膚慘白的女子。

時水樓睡在床、上,不,應該準確的來說是翻滾在床、上。

雙手抱住腦袋,眼睛狠狠的閉著,口中不停的低喃,發絲淩亂。

活脫脫的,一個精神失常的精神病患者病發之狀。

季戰謙輕聲說道:“老婆,別怕,一切都過去了。”

“是我不好,以後不騙你了。乖,閉上眼,好好休息。”

“嗯,不騙我。”時水樓胡言亂語,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

那痛苦的呐喊,一聲一聲,撞擊他的心。

時水樓孤獨無助的叫喚,像是一個失去,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

那樣的,讓她痛心疾首。

她弄丟了她的東西,在海裏丟了。

“季戰謙……”時水樓大叫。

“老婆,乖。安心睡覺。”

很有耐性的,喚了喚她的名字。

可是,時水樓像是沉迷她的世界,對季戰謙這一切,無動於衷,依舊遊蕩在她的夢中。

遊蕩在她夢裏,那個,支離破碎的夢裏。

季戰謙探探的光潔的額頭,燒已經退卻。

可是,她這樣驚天動地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突然,一聲的滾滾聚雷,響徹整個酒店。

意誌模糊,身體虛弱,臉色慘白的時水樓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混身充滿力量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但是,意外發生了,她和季戰謙的唇,不偏不倚,剛好,碰在一起。

刹那間,一樣的情愫,在兩個人心裏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