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搖頭,人生好奇妙,當年時水樓跟司沐出雙入對,本以為才子佳人最後會在一起。
可是,司沐高考過後,兩人就沒有聯係了。
時水樓學生時期,可是整個彭高女生羨慕的對象,她是唯一一個跟司沐靠近的女子。
“朱朱,喜歡就去把握,沒有司沐,我們還能有更多的。他太遙不可及,不太容易駕馭,愛情就是持平。”時水樓笑著說道,那纖細的手指,在桌上毫無節奏的敲擊。
“你老公是做什麼的,他對你好不好,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領證了?”朱朱有自知之明,司沐那樣的男子,不是誰都能駕馭,他就像三角鋼琴,隻能看,能彈的人,卻不是自己。
“商人,對我不打不動手,在一起半年了,領證7個月。”想想就心塞。
朱朱:“……你家裏流行包辦婚姻,還沒在一起就領證。水樓,你是不是因為司沐……”她知道,司沐對時水樓的意義非常重。
司沐高考後的十天,時水樓經過司沐教室時,那眼淚就絕提而落。
她哭,雨聲混合她的眼淚,她像是被整個世界所遺棄。
那一刻,朱朱懂了,時水樓要的,是一場解釋,一場沒有後顧之憂的暗戀。
【你喜歡他,你告訴他,你吼出來,水樓,我們去找他,你去表白,我把人給你抓回來。】
【不要……他走了,留下一條短信,他走了。】
【走了去追回來,我們不要自暴自棄,水樓,你起來,我們去找司沐,一切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他不愛我……朱朱,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全是錯誤。我跟他,是兩條平行線,我該忘記,我不該再惦記他。】
【……水樓,嗚嗚,你別哭……】
她也哭了,她被時水樓的悲傷所渲染,大雨滂沱,她們兩人,在雨中抱在一團。
她陪時水樓在雨中淋了一個小時。
第二天,她來上課,時水樓病了,高燒住院。
現在回想起來,年少時的瘋狂,簡直不忍直視。
“不會,我還沒那麼差,需要用自己的終身幸福往上麵壓,是這樣的……”時水樓開始說跟季戰謙的關係,又是怎樣成為夫妻,怎樣糾纏,怎麼相愛想殺。
朱朱從頭到尾都在喝水,聽完以後,她簡直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做這一切,都沒有想過後果嗎,膽大妄為,還跟以前一樣。”
“想過,但那時候隻想逃離,死都不怕,還怕什麼信用。感情真的很奇妙,現在你昔日想要遠離的人,你會想著怎樣讓他不離開你。”時水樓又一次看向雙腿交疊的男子,他俊美的五官,在燈光下,宛如帝王降臨,十分亮眼。
“好在人合適,否則有你受的,傻姑娘,你別苦了自己。人生路還長,你要學會舍與得,司沐的事情,以後我不會過問了,你有你的幸福要去經營。”朱朱看著好友幸福,心裏的牽掛總算放下了。
她以為,時水樓一輩子都走不出司沐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