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一道女音出現,時水樓站了出去。
眾人:“……”
這陌生女人要做什麼。
“看他胸口的傷口。人死後,血脈停滯,不會有血流出,因此肌肉失去彈性,傷口不會縮卷。所以你們看,此刻死者的傷口,不滲血,不縮卷,肉呈現白色。”
立刻就有膽子大的上前查看,“還真是,全都說中了。”
眾人對時水樓全是佩服,何晶同樣如此。
對此,時水樓還得感謝上次的凶案,她看過不少書,因此知道。
“接著說。”以警察為首的頭,對時水樓全是賞識,這女子,不是小鎮上的。
“那麼,在怎樣的情況下,能把人的頭砍掉,並且還是很幹脆。從切口上,我們可以看出來,幾乎是一刀就砍掉,或者,在死者沒有掙紮的情況下。”時水樓又看著死者,切口很利落。
“你的意思是說,要不就是凶手的刀工好,要不就是死者在昏迷的情況下被人砍掉腦袋。”警察問。
“是的。假設一下,一個新的屠夫去殺豬,在豬還有力氣的時候,是否他能一刀就把豬殺死。”時水樓麵向群眾問道。
“肯定不會,作為新手,不可能一刀就找準要害。就像我們殺豬,上麵也不可能沒有別的切口。我是殺豬的,我清楚,我當初學了很久才把豬殺死,可憐的豬被吃掉前還要受苦。”其中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說。
眾人竊竊私語,那麼,就是說,在死者有意識的情況下,是不會被人一刀砍掉腦袋。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死者沒有意識了,沒有掙紮的情況下,凶手把人殺了。可是,一個睡著的人,不可能沒有感覺,凶手更加不可能不驚動死者,第一刀的時候,人是會痛醒,那麼,他肯定會掙紮,凶手又怎麼可能會讓切口如此完美。”時水樓又問大家。
“這簡單,除非是死者昏迷不醒,沒有反抗的機會。睡著不可能,喝醉酒更加不可能,並且還得保證死者是活的。那麼,死者如果服用了安眠藥,睡死了呢?”何晶家裏是學醫的,自然掌握不少,她接了時水樓的話。
眾人點頭,對,如果死者服用了安眠藥,是無論如何也掙紮不了的。
時水樓繼續說:“我們又做一個假設,死者為什麼要死,假設是在室內死掉的。有什麼人最可能會殺了他?”
時水樓的推理,非常嚴密,在場的人有很多。
其中一個男子有了興趣:“兩種可能,一是被屋內的人砍掉腦袋,二是被屋外的人。可是,死者的脖子上,有塊玉,看樣子,應該值幾萬塊錢。如果是入室搶竊,說不過去,那麼就有可能是身邊的人。我們都知道,普通的安眠藥,吃一兩粒是可以醒來的,除服大量服用。”
“你說得很好,警官,你可以從這方麵調查了,看看死者有沒有仇家,或者死者有沒有跟人同居。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時水樓走到警察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