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季戰謙聽到了,他不再反對時水樓的靠近。
再後麵,時水樓依偎在他懷中,感受季戰謙淺淺的呼吸,她安心的睡過去。
夜幕下的京都,月色都是帶著冰冷的溫度。
這一夜,時水樓不斷的做著噩夢,夢裏,季戰謙趕她走,他跟伊桑兒站在一塊向她炫耀示威。
“不——”猛的從床上彈起來。
時水樓拽住被單,她大口大口的喘息,額頭全是冷汗。
側頭,本該睡她旁邊的男人不見了。
時水樓心裏一涼,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手往被子上探去,沒有熱度,他走了很久。
可她竟然沒有擦覺。
時水樓,你對這個男人,到底了解多少,他去了哪兒你都不知道。
拿過床頭的手機,撥打電話。
“時小姐,少爺在家裏,你怎麼昨晚沒回來。”
電話裏,傳來橄欖的聲音。
時水樓怔愣,他回家了。
她閉上眼,眼淚不斷的往下落,“嗯,等下就回。”
迫不及待的掛上電話,時水樓放聲痛哭。
這麼快,就要遠離我,季戰謙,就連跟我說句話,你都覺得艱難嗎?
時水樓搖搖晃晃的去浴室洗漱,她昨晚沒睡好,加之這段時間壓力過大,整個人都無精打采。
……
走出酒店,天空陰沉沉的,時水樓想去停車場,可她精力有限,不便開車。
吱——
路口,一輛白色的跑車停她麵前。
“水樓,你出了什麼事。”白夜蹙眉,她望著眼前一陣風都能吹倒的女子,臉色很不好看。
時水樓能失魂落魄這樣,隻有一個原因,是季戰謙。
那段采訪,全市鬧得沸沸揚揚。
“沒睡好。今天有事,先走了。”時水樓瞪大眼睛,季戰謙怎麼會以為她跟白夜有曖昧。
緊要關頭,她跟白夜還是保持距離,以免殃及池魚,讓白夜受到牽連。
“你在躲我?完全沒必要。上車,跟我走。”白夜抓住時水樓的手腕,他沉著臉,十分不悅。
“……”時水樓掙脫不開,白夜的力氣很大,她的小身板,完全就起不了作用。
“他真要愛你,會給足你信任。你認為,你能為一個男人做到何種地步,你可以為了他一輩子不跟異性接觸?”
“白夜。”時水樓臉色蒼白。
沒有人天生就會愛,季戰謙隻是方式跟普通人不同,再者,愛情本就是自私。
她亂了,這一刻,白夜的話,讓她往深處想去。
“你愛他,你看仔細你愛的男人如何了。”
砰——
盛怒之下的白夜,把車門鎖上。
他見不得時水樓身上的陽光被遮住,她本身是樂觀積極的女子,怎能因為一個季戰謙而改變。
“你什麼意思。”時水樓不再掙紮,她那雙眸子裏,全是涼意。
“看了你就知道。”白夜加大油門,車子嗖的一下穿過馬路。
二十分鍾後,時水樓被白夜帶到一處會所。
“沒膽子跟我進去看麼,時水樓,你平時的傲氣都去了哪兒。你愛的男人,就在裏麵,你不去?”他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