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種東西,不能直視,太陽跟心。
時水樓給葉歡打了一個電話,說昨天有事,因此耽擱了,約好下午葉歡來橡樹灣。
掛完電話,時水樓看了眼桌上,是季戰謙留給她的便利條。
【想我,我允許你打電話給我。】
時水樓水嫩的唇瓣,禁不住往上翹起來,這個男人,對她寵入骨髓。
季戰謙的愛,像是一層一層的海浪,洶湧澎拜,一旦駐紮,就難以遷徙。
一切,都該畫上句點了,她不容許她身邊的人再受害。
……
時間過得很快。
正午,豔陽高照,時水樓接到白夜的電話。
聽完以後,手機直接掉在地上,時水樓整個人,被震得魂飛魄散。
她的雙腳,控製不住的往外跑,卻被從大門外湧入的保鏢攔下,保鏢隊長下令,“不得讓她出去。時小姐,少爺的命令,請你配合。”
“讓開。”時水樓咆哮,舉起拳頭,就朝保鏢隊長砸下。
……
秋水長天的後山,此刻上上下下,都被警察包圍。
女人一張猙獰的臉上,全是嘲諷,“白夜,我要季戰謙,通知沒有。另外,時水樓在哪兒,讓她滾來見我。否則,下一秒,我打爆人質的頭。”
秋水長天,拉開了警戒。
季輕語閉上眼,“於嬸,放下武器,我們回家好不好。”
季輕語整個人,都很淡定,她纖細的身子,立在懸崖邊,沒有一點害怕。
“閉嘴。季輕語,我沒有準許你講話。”於嬸微微一震,眼神冰涼至極。
“我知道你是被逼無奈,在我心裏,你還是於嬸,看著我長大的於嬸。你有苦衷,你不用把自己逼上絕路,我幫你求情,我哥他不會責怪你。”季輕語搖頭,她的身後,是萬丈深淵。
一旦跟於嬸掉下去,就屍骨無存。
就在這時,人群讓開,季戰謙一身黑色的大衣,立領的設計讓他宛如撒旦降臨。
那雙眼眸,微微一眯,無形之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意。
“陸光生,我做你的籌碼,離開的可能性會更大。”季戰謙上前,每走一步,在場的警察心就顫抖一次。
其中有人想要勸阻,被白夜攔下。
滴滴滴——
隨著季戰謙的靠近,儀器發出警報。
眾人再次呆愣,看來,對方是做足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季戰謙,速度夠快,把你身上的槍放下。這不是商量,馬上。”於嬸一槍指向季輕語的腦袋。
季戰謙看向季輕語,他的眼神,溫柔,寵愛。
帶著暖意,像是小時候。
季輕語懂,一直以來,她出現危險,都是季戰謙在,他不需要說太多,卻可以讓她化險為夷。
“哥,不要過來,我不怕。不管我在哪兒,你依舊是我哥哥,我一點也不害怕。不要答應她,任何要求。”季輕語搖頭。
如果她跟季戰謙之間隻能活一個,那個人就隻能是哥哥。
“於嬸,我過來,你的生存,更加有保障。輕語,乖。”季戰謙走到於嬸身邊,伸手,接住季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