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司沐當初不辭而別，她也隻是心情不好。
沒有整日整夜的失眠，更加沒有做噩夢。
可季戰謙把她全部否定後，她覺得自己已經死過無數次了。
時水樓的失控，讓季戰謙欣喜不已，一直以來，她就很理智。
做任何事情，都拿捏得好。
可是，時水樓的眼淚，這一次，是為他而掉，不再是司沐。
“不準哭，時水樓。”季戰謙用力的抱住她，語氣，又是柔軟。
他對時水樓根本狠不起來，除了在那種事情上懲罰她，其他的，他都做不了。
“你憑什麼要求我不哭，你說不哭就不哭，嗚嗚，我討厭你。”時水樓完全不領情。
時水樓的腦海中，閃過四年前，在秋水長天。
那時候，伊桑兒中了子彈，她見到後，嚇得走不了路，季戰謙就抱著她走下山路。
那一抱，或許，很多事情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發生變化的。
長大後，第一次見麵，在伊家門口，她百無聊賴的踢小石頭，踢到一身清孤的他。
他在寒風中，霸道的把她抱入懷中。
……
原來，四年前，有些事情，就已經注定了。
記憶很清晰，對季戰謙，時水樓承認，在四年前，大概就有些不同了。
隻是她一直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心。
“我們不要再吵了好不好，你和林貝貝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季戰謙，你為什麼要自己騙自己，還有，你對芥菜過敏，為什麼還要吃。”說著說著，時水樓的聲音，就嗚咽了。
整個房間，都是她的氣息和體香。
季戰謙的心，微微一顫，“時水樓，把眼淚擦幹淨。”他在黑夜中，伸手，觸碰她的臉蛋。
時水樓晚上才知道，他吃了自己的四菜一湯居然暈倒了。
對季戰謙的愧疚，更多，同時，時水樓更加肯定季戰謙的心意了。
他找莫貝爾和林貝貝，全部都是演戲，他是故意想讓她吃醋。
“你讓不哭就不哭，會不會太沒麵子了，你至少該表示。眼淚就不會掉了。”黑暗中，看不見表情，時水樓的膽子，就更加的大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季戰謙低頭，下巴枕著她的發頂。
“知道，要你把我從地獄帶到天堂，季戰謙，我想好好生活，好好和你經營這段婚姻。”她點頭。
這個小東西，此刻都在想些什麼，要是看不見她害羞大膽的一麵，絕對可惜。
季戰謙抱著時水樓，借著微弱的月光，把她放在床上。
然後，在床底一按，整個房間，赫然一亮。
她一身黑色的蕾絲短裙，美得難以形容。
她的美麗，半遮半掩的出現在他麵前。
裙子上麵，是鏤空的，大氣高端的設計手法，很精致。
唇上，塗抹著大紅色的口紅，和平時素麵朝天的她，完全就是兩種風格。
紅色的高跟鞋，讓本就修長筆挺的腿，更加迷人。
猶抱琵琶半遮麵，大抵如此，季戰謙的眸子，徹底的一沉，她這個小壞蛋。
啊——
時水樓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