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水樓，我對你，非常好奇。”季戰謙長臂一撈，時水樓就坐在他的腿上。
有一瞬間，季戰謙在時水樓身上，好像看見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她們是那麼的相似，一眉一眼，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深潭，讓人一看，就會陷入。
時水樓的戾氣，讓季戰謙想要把她馴服，把她調教成乖貓。
“你放開我，你對不起季爺爺，季爺爺要是知道，他不會原諒你。”時水樓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這個畜生，他就不該活，該千刀萬剮。
“他要是知道，怕是做夢也能笑醒，何來的對不起。時水樓，你的出現，就是錯誤。”
“季戰謙，你滾，馬上給我滾，我從來就不認識你。如果在君悅，我知道救了你會是現在這樣，我會剁碎你。”時水樓痛恨麵前的瘋子。
季戰謙已經失去理智，哪裏還聽得進去善言。
“現在你該關心的是我是你唯一的解藥，或者，你想要那些女人來拯救你！”擲地有聲，一字一句，都來自地獄。
季戰謙的手，挑起時水樓的下巴。
女人？
他想要女人來做她的解藥？
時水樓失神片刻。
他太可怕，比十八層地獄裏的厲鬼，都還令人毛骨悚然。
一直以來，她就知道季戰謙這個人深不可測。
他的情緒，任何人都撲捉不了。
但是隻有在叫伊桑兒的女子麵前，他才是豪門金貴，才是謙謙君子，才是一個優雅的紳士。
其他時候，譬如現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你已經瘋了。”時水樓想到麵前的他，他就是洪水猛獸。
季戰謙眼角的笑，快要灼傷她的皮膚。
“你還是不能乖乖聽話，順從我，你才不會吃更多的苦頭。”似乎，對這野貓的興趣，又深了一層。
“季戰謙，我手裏的照片，遲早要曝光。你現在求我，我可以考慮……考慮饒你狗命……”時水樓一邊捶打季戰謙，一邊威脅。
她時水樓的人生裏，從來沒有被人欺負的份。
這個汙點，以前沒有，現在將來更加不會有。
她又怎麼容許自己在季戰謙的手裏，栽跟頭。
“你執意如此，我成全你。”季戰謙笑了，那笑，燦爛無比。
時水樓卻覺得自己掉入萬丈深淵，那笑的背後，透露著詭異。
說完，季戰謙站起來，那古銅色的皮膚上，覆蓋一層水。
閃著琉璃的光，時水樓的眼睛，模糊了。
“季戰謙，你……”時水樓最後的意識，已經瓦解。
時水樓咬住自己的唇，唇瓣幾乎快被她咬爛。
“如果有機會，你死千千萬萬次，也死不足惜。”時水樓此刻，理智已經瓦解，她在毀滅的邊緣。
季戰謙麵色不改，他緘默著。
時水樓對他而言，就是毒藥，不能碰，碰了就會死。
可是，她又有一種魔力，讓人難以忽視，不知不覺，他已走火入魔。
此刻，難受的，又豈止是她。
“混蛋。”時水樓咆哮。
“考慮好了？”季戰謙轉身。
他低頭，俯視眼前的小女人，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