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咬著唇。
一雙大大的眼睛憤懣的瞪著他,仿佛能用眼神把他淩遲似的。
季戰謙低頭,喃喃的低語道,“別咬,不準咬唇,會疼。”
這樣的溫柔,這樣的心疼,時水樓忽然有種置身夢境的錯覺。
“不是的,季戰謙,你放開我,你已經瘋了。”
然而下一秒,時水樓感到前所未有的痛。
幾乎,她的神經,在這一刻,完全崩潰。
“季戰謙,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你是季家的敗筆……季戰謙……”
時水樓隻能死命的用指甲去摳他的背。
倍感羞辱的時水樓,瘋狂的在季戰謙的臉上,脖子上,用盡全力要把他的皮膚抓爛。
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放過。
她的一生,都被他毀掉。
揉捏捶打,能做的都做了,留下自己的爪子印。
不過,這點微末的疼痛季戰謙又怎麼會在意。
到最後,她似乎是累了。
時水樓將自己的臉蛋深深的埋入被褥之中,等待著這場極致的風暴過去。
季戰謙眯眸看著身下的女人。
這張臉,是美,卻像是罌粟。
看上去有種別樣的美麗和風情。
時水樓半邊臉蛋,都埋在被褥中,半闔著的雙眸愈發的迷離。
她的手指,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
神智逐漸的消退,時水樓的眼前,逐漸模糊,她整個人,都充滿戾氣。
時水樓望著眼前的男人,她心裏,全是嘲諷。
甚至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季戰謙,別讓我活著出去……”
她要是活著,一定要把他剿除掉,不惜一切代價。
……
次日醒來,時水樓整個身體好像被人生生的撕裂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頭上陌生的天花板。
他無數次的貫穿她。
她哀求,他置之不理,給她帶去生不如死的慘痛。
時水樓精致的臉上,全是扭曲,季戰謙,這個天殺的混蛋。
她二十三年的清白……
她和季戰謙……
時水樓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
真可笑,她居然讓這麼狗血的事情發生了。
側頭,他在熟睡。
昨晚幾乎是到淩晨四五點才停下,具體時間,時水樓記不清。
此刻,季戰謙的胸膛,全是紅痕,是她的抓的。
即便是睡著了,那張英俊的臉也依舊輪廓清晰,顛倒眾生。
她揚起手,想要狠狠給他一巴掌,但是,猶豫了。
時水樓一張小臉頓時變得慘白慘白。
她身上也沒有穿衣服,等衣服穿好,再對付這個畜生。
季戰謙有多變態,至今都還曆曆在目。
更何況,那被子下,支撐起來的小帳篷,她不認為一無寸縷的她,會是他的對手。
什麼都顧不上,時水樓猛的從他懷中爬起來。
可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因為緊張,毫無預兆的驚醒了睡夢中的男人。
他冷漠如冰,拒人千裏之外的語氣,全是寒涼:“時水樓!”
擦之,他這是什麼意思?不認了,睡了摸了就不認賬了是不是。
如此最好。
她一邊移動,一邊扯過被子護住自己的身體。
季戰謙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女人,深不可測的眸子,狠狠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