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先回家好好涼快涼快吧!說什麼也沒用了!”嘟嘟嘟嘟嘟——,電話被利落的掛斷了。
楚陵把手機揣回兜裏,有些茫然的走在街上:他已被停職,現在暫時是無業遊民一個。因為有人給校長發了他和女學生親密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學生麵色驚恐,更坐實了他強迫的說法。
可實際上他根本沒做什麼,那個學生他也根本不認識。這隻是一個局:一個巧妙的借口——去幫她領新學生的校服;一個恰當的契機——她趁著開門撞進楚陵的懷裏;一個絕妙的角度——完美的曖昧照片。這樣一氣嗬成,行雲流水的計劃,讓楚陵上了套。
這樣周密的計劃,對付他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年輕老師,他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當務之急是怎樣找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工作大不了不要,可是如果解釋不清,這就成了一生履曆上的汙點。可是又能怎麼辦?那個女學生據說因為受到“心裏創傷”,不肯見人,事情暫時也隻有校長主任幾個人知道。不過時間久了肯定會被傳的沸沸揚揚,所以得盡快找出是誰在害他。
想想自己所謂的仇敵,也就隻有賀明了。可是陳盼已經成了他的女友了,他還有什麼跟自己過不去的?想想自己女朋友沒了,工作也快要丟了,楚陵啊楚陵,你可真是沒用。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楚陵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喂,盼盼。”
“都已經分手了,何必叫的那麼親密?”
聽聞此言,楚陵什麼也沒說,隻是攥緊了手機。六年的感情,說散就散了。他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當初陳盼莫名提出分手,他不知道緣由卻也同意了。從學生起一起扶持的愛情,像鬧笑話一樣。口拙的他不懂的爭取挽留,於是深愛的人進了別人的懷裏。
“我就是想問問,你和賀明怎麼樣。。。”
“我們過得很好,沒有你打擾就更好了”
彼此無言了良久,後來楚陵率先打破安靜:“那我就先掛了,有什麼能幫忙的可以找我。。。”出於那一點自尊,楚陵沒有把賀明暗害他的猜測說出來。
他心神不寧的踏上人行道——
“小子,這是綠燈!”說時遲,那時快。一輛趕時間的貨車衝了過來。
你能感受到時間的靜止麼?在那不到一秒的時刻,楚陵感受到了。
也許自己就死在這兒了吧,帶著一身洗不去的髒水永遠消失——不!我怎能這樣死去?我答應過死去的姑姑,我要活出個人樣!刹那間,他的求生欲從來沒如此強烈過!
睜開眼,他安靜的站在馬路邊。低頭看自己的全身,竟是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你這小子還真是命大,車剛好從你身邊擦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那位出言提醒的大叔匆匆跑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他能感覺到那輛車絕對可以撞到他,那一瞬間給人的感覺,仿佛是什麼讓貨車生生偏移了!那種奇妙的的力量,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所以那是什麼啊,這顯然不是一個相信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義教師可以接受的。楚陵低頭看自己的手掌,是自己所發出的力量嗎?或者是什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