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璃國的軍師直接被推出南夏城門的。
一直等在門口的東璃國將士看到進去的軍師是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的,可出來後怎麼就變得鼻青臉腫,走路都跛著,身上的衣裳髒汙不堪,有的地方還破了,完全狼狽不堪。
這兩相對比,差別也太大了。
將士們齊齊下馬,走到軍師麵前,“軍師,您這是怎麼了?”
軍師氣急敗壞。
可一動,就扯到了臉上和身上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回去!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回去!”
將士們扶著軍師上了馬背,抬頭看著二皇子迎風飄蕩的首級,其中一個將士問,“軍師,那二皇子的首級該如何?”
軍師一抬頭,看到的不是二皇子的頭顱,而是容時那張欠揍的笑臉,臉又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他更加氣急敗壞,“還要什麼首級,等攻破城池,自然會拿到。”
語落,一夾馬腹,馬兒嘶鳴,疾馳在風雪之中。
軍師咬緊牙關忍著渾身上下的劇痛,那張鼻青臉腫的臉漲的通紅,隻要馬兒跑一下,就像是有人重重地錘他一錘子,痛的五髒六腑也跟著開始劇痛。
容時簡直不是人!
他的確沒有下殺手,卻讓那些莽夫,一拳一拳地打他,直到他開口求饒為止!
什麼談和。
既然容時不給他麵子,那他也不必顧忌那麼多。
他在去南夏城池時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南夏軍隊裏根本就沒有那麼多將士,而東璃國如今有七萬兵馬,隻要他們強攻,不信容時他們能夠頂得住!
不知好歹的東西。
他一定要讓容時後悔莫及。
‘嘶-’
又是一個顛簸,軍師咬著牙倒吸了口冷氣。
疼,疼得他半條命都快沒了。
與此同時,容時已經回到議事大廳裏,那些揍了人的將軍們滿是喜色,還在說著笑話。
“我還以為那軍師是什麼有骨氣的呢,可誰知,兩三拳下去,愣是把他揍得哭爹喊娘的。”
“哈哈,誰讓你那一拳揍到人家命根子上了,人家不求饒才怪,再不求饒,你估計要打得人家斷子絕孫!”
“要不是不能殺他,老子直接一拳就送他上西天。”
謝定安走了過來,吊兒郎當地摟著那將軍的肩膀,拍了拍他硬朗的胸膛,“要不說還是咱攝政王深謀遠慮呢,你這一拳就把他打死了,哪兒有現在來得暢快。”
“等他回到東璃國軍營裏,讓那些將士們看見,私下裏還不得笑話死他。”
“這樣啊,比你那一拳,更折磨人。”
那些將軍們眼神一亮。
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
雖然沒能把那賊人給殺了,但莫名的很解氣啊,看著他鼻青臉腫一瘸一拐地從這裏走出去,蔫巴的像個孫子似的熊樣,簡直不要太舒服啊。
那將軍不由得向坐在最前方無動於衷的攝政王豎了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那是必須的。”謝定安似笑非笑地說道:“論坑人,攝政王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他已經被容時坑了兩次了!
每每想起,謝定安都恨得牙癢癢。
那將軍有些憨憨的,聽不出謝定安話中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以為自己是誇獎人,“我覺得謝將軍你,坑人也是一把好手。”
謝定安:“……”
大可不必!
他不接受這樣的誇讚。
給了那將軍一個怪異的眼神,謝定安來到容時跟前,“話說,咱們把東璃國的軍師給揍了,哦……不對,是未來的東璃國皇帝給揍了,他怕是要直接攻城了。”
“你覺得他說得是真的嗎?”
容時抬眼看他。
謝定安重複了一遍,“就是那軍師會是東璃國未來的皇帝。”
容時回:“不知道。”
“不管他是還是不是,這場戰事都在所難免。”
“哪怕簽訂了合約,東璃國也隨時有反悔的可能,若是這個軍師真的成了東璃國未來的皇帝,那東璃國將會民不聊生。”
容時太了解表麵溫文爾雅內地裏卻陰暗的像陰溝裏的臭老鼠這樣的人了。
他也是這樣的人。
不管偽裝地多好,都無法改變肮髒奇臭的內裏。
“東璃國皇帝想來已經收到了他的書信,如今已經下達了旨意,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做兩手準備,據我所知東璃國皇室紛爭不斷,如今二皇子沒了,那皇位之爭就更加肆無忌憚的。”
“謝定安,你狡猾多變,這件事交給你做,本王放心。”
容時帶著謝定安進了書房,倆人在書房裏待了有半個時辰,書房的門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