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驚住了,不敢相信一個舞女竟然如此大膽,但就在這個巴掌要落在孟常春的臉上時,如玉的手突然被一股力量托住了。
如玉回頭一看,是一個風流倜儻的男人,他的臉色臉沉得嚇人,旁人都退開三舍,知趣地避得遠遠的。
隻有如玉,初生牛犢不怕虎,她狠狠一甩手說:“你是什麼人?滾開!”
羅姐和孟常春都失聲大叫起來:“宋老板!”
看到他們的表情,如玉似乎有些明白了,她今天不止開罪了一個大人物,這個宋老板,更是她開罪不起的,就連她那個老爸,對這個人稱過江龍的宋老板也得敬畏三分。
見如玉失色,孟常春倒是得意起來,扯著嘴角笑說:“宋老板,今天這事,你說怎麼辦?”
宋世傑冰冷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如玉一眼,就是那一眼,足以讓如玉的心被冰凍了一下,寒冷就如幽靈一般,從腳底一直漫延到全身,全身冒冷汗。
“你可知錯?”宋世傑冷冷地問如玉。
如玉還沒見過如此威嚴的男人,除了她老爸以外,這個宋世傑的氣勢實在驚人,令如玉竟然害怕得忘了回答。
“宋老板,這樣不知趣的女人留著實在沒用,客人來你這裏,買的就是歡樂。這個女人實在是把你的臉都丟光了。”孟常春煽風點火地說。
“孟老板說得對,這個女人真該死。”
孟常春很享受這樣的恭維,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睛說:“還是宋老板的話中聽。”
宋世傑忽然一拳將他打倒在地,指著他冷厲地說:“要是換了我,剛才就應該打得重一點,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下次你就是那黃浦裏那魚的點心。滾!”
孟常春完全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出,腦子被打得嗡嗡直響。
商界都在傳說宋世傑笑起來是狐狸,狠起來卻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今天他才知道此言不敢,卻已太遲了。
他殘暴的模樣把孟常春嚇得半死,連忙夾著尾巴逃跳,隻恨爹媽沒多生幾條腿。而他的隨從跑得比他還要快。
舞客都停下來,看得呆了,不論男女,誰都想與宋世傑攀些交情,可一見到他那強冷如寒霜的臉,再怎麼好的皮囊也撐不出諂笑。
羅姐一臉諂媚的笑意說:“沒事了沒事了,大家繼續跳舞,玩得開心點。”
……
如玉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事情似乎就這樣結束了,而她也要與她的跳舞生涯講再見了。
再看看那華麗的舞台,閃爍的七彩燈光,雖然有些不舍,但在心裏安慰自己,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離開也未必不是好事,這樣她就可以到別的地方去闖一闖。
如玉不再留戀,轉身大步往門口走去。
“如玉小姐,我有話要跟你說。”身後宋世傑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如玉呆了呆,終究還是轉過身去,看著他,他一臉從容地坐回坐位上去,也看著她。
她終究還是走了過去,說:“什麼話?”
“坐。”他淡淡說。
她坐下,又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