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風起(1 / 2)

“宿邪,你拉我下台,也改變不“宿邪,你拉我下台,也改變不了這種局麵,你的傑作是最完美的!”宿靜冷冷一笑,大紅色的長發隨風飄揚。一身白衣勾勒了曼妙的身材。“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罪孽深重的不是我宿靜,而是你宿邪啊!”

嘩——宿邪驚醒,愣了半晌。眉眼低垂,過去了那麼久,還是會時不時的想起宿靜離開枝花市的那一幕。宿靜的話就如同詛咒一般回響在耳側——糾纏不休!

光著腳,宿邪踩在毛絨絨的軟毯上,借著月光走出了房間。半腰長的黑色頭發微有淩亂,額前點點碎發遮住了雙眸,清冷的眸光若隱若現。

宿靜,是她養母改伊收養的第一個孩子,比她大了十一歲。年少時,是她的玩伴。後,改伊逝去,枝花市由宿靜當權。本來這一切都是相安無事的,可宿靜貪念之大,打起了改伊在世時募集的那批黃金。關於這件事,她不止一兩次和宿靜吵鬧過。宿靜一意孤行,沒有絲毫悔改之意。暗地裏,她借助市政府的潛在勢力,兩年之內,將宿靜拉下了枝花市市長的寶座。

如果宿靜沒有那麼大的貪念,如果宿靜能夠迷途知返,她都不會做的這麼絕,那麼愧疚……

貪念之欲,葬己傷親!

“伊笛安。”腳踩著月光,宿邪輕輕低語,清清淡淡的聲音好似沒有。

立時,走廊深處走出了一個男子,向著宿邪緩緩走來。月光傾瀉之下,灑在了男子身上。

棕黃色的齊頸短發,一雙寶藍色的眸子,一身考究的西裝,邁著沉穩的步子向宿邪走來。

走至宿邪身前,伊笛安左手貼胸半彎腰向宿邪一行禮。倏的看到了光著腳的宿邪,微皺了眉頭。

“宿小姐,夜深了。小心受涼。”

宿邪輕笑,看著伊笛安,問:“司諾呢?”

冬季剛剛離開,枝花市早已經是百花齊放了,夜晚光著腳,不算冷。

“主人剛剛回來,在藏酒室。宿小姐要找主人,還是先穿雙鞋吧。”

“沒關係的。”宿邪走向伊笛安的背後,月光很亮,將走廊照映的清清楚楚,宿邪踏著月光漸漸遠去。

伊笛安在宿邪的身後莞爾,宿邪要是肯聽話,也不會讓主人苦惱至今了。

多年前的一次交集,宿邪借助主人的勢力迅速擊垮宿靜,使其退出了枝花市,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主人無賴的霸占了本該歸屬於宿邪名下的郊區野林,重修了這落魄龐大的別墅之城。算算時間,已有七年了。

宿邪推開古色古香的藏酒室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錯落有致的酒櫃,一瓶瓶價值千金的珍品羅列其中。繞著酒櫃,宿邪走進室內,隨手拿了一瓶看起來顏色不錯的酒,晃悠悠的踱步到了沙發旁。沙發裏窩著一個黑發,穿著襯衣的年輕男子,頗有情調的品嚐著美酒,壁燈光彩流動,將宿邪的影子微微拉長。

“鬼丫頭,又偷我酒喝。”男子微勾唇角,掀起一個妖魅的弧度。輕抿美酒,向宿邪一挑眉。“都畢業三四年了,你這工作換了一個又一個,整個枝花市都沒人敢要你了,如今你又辭職了,要不要來我報社幫忙?我給你提成哦!”

“免了,我已經找到工作了,不勞你費心。”宿邪踢開沙發上的人,自己坐了下去。拿著一瓶酒大大咧咧的喝著,沒有半分矯情勁。

男子略有心疼,這麼好的酒給不識貨的人喝,真是暴殄天物!不過也算了,這個壞習慣還是他一手促成的,沒辦法啊!

“我怎麼聽說市裏的人放話了,不準任何公司以任何名義征聘你呢?”男子端著酒杯湊近宿邪耳側輕笑,這鬼丫頭隻會浪費他的好酒。

因為宿靜倒台的緣故,市裏那些人可是盯著宿邪不放,當初宿靜那事鬧的人盡皆知,牽連出來多少官員?宿靜一走,許多機密文件隻有宿邪這鬼丫頭知道,市裏的人自然不會輕易的放掉。多少次厚金酬謝,多少次高官賄賂,這丫頭都不肯回市裏工作。甘願做個小小的文職,混一輩子。

“不是每個人都聽市裏的話,乖乖聽話的羊群裏還會有blacksheep,更何況這群自詡自命不凡的商界精英?”宿邪用酒瓶隔開男子的靠近,要不是看在這人是自己認識這麼多年的,她才不會允許有人靠她靠的這麼近。

男子踱步到另一邊沙發上坐下,“鬼丫頭,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要知道,宿靜隻是暫時退出了枝花市,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到時候,宿靜掌握了大權,你想想她會放過你嗎?再者,宿靜想要的你都給她毀了,不怕她的報複嗎?我能幫你那一次,是因為那宿靜的把柄太多,可這一次宿靜在暗,我們在明。沒有主動方的優勢,你確定你要放棄市裏的那根大腿不抱?”

“她不會的。”宿邪眯眯眼,宿靜,她不會那樣對她的……應該不會吧……

“嗬,你連自己都沒有底氣,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如果你真不想借助市裏的庇護,我這還有辦法!”男子抬頭看著宿邪,認識宿邪這丫頭這麼多年了,他沒看上她,她也沒瞧上他。但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這種感覺給他的想法就是不把這丫頭拉進自家門就太可惜了,雖然他沒戲了,可家裏還有幾位的,總該有一個人能入這丫頭的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