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隆體被帶走後,蘇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與擔憂。他試圖向組織詢問克隆體的安置情況,但組織對他的態度卻急轉直下。
幾天後,蘇然被傳喚到組織的會議室。當他推開門,裏麵嚴肅的氣氛讓他心頭一緊。組織的高層們坐在長桌兩側,表情冷峻得如同冬日的寒冰。
“蘇然,你應該清楚你此次的行為違反了組織的規定。”一位高層語氣嚴厲地說道,他的目光像兩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蘇然。
蘇然心中一沉,但仍據理力爭:“我隻是想保護克隆體,我們並不清楚你們的真正意圖。”
“哼,你的擅自行動可能會給整個計劃帶來不可預估的風險。”另一位高層拍著桌子嗬斥道,“我們已經給過你信任,但你卻辜負了。”
“我們決定對你進行處罰。”組織首領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低沉卻有著不容違抗的威嚴,“從現在起,你被限製在基地的特定區域內,不得參與任何與克隆體相關的行動,同時,暫停你在團隊中的所有職務。”
蘇然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們不能這樣!我是為了保護他,而且我們有權利知道真相!”
“這是組織的決定,不容更改。”首領的眼神沒有絲毫動搖,“你的衝動已經讓我們處於被動,在確保克隆體安全和計劃順利進行之前,你必須接受懲罰。”
蘇然感覺如墜冰窖,他知道自己此時的反抗毫無意義。他被警衛帶出會議室時,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曾經信任他的高層,如今他們的眼中隻有對他的失望和不滿。
回到自己的房間,蘇然坐在床邊,心情沉重得像壓了一塊巨石。他擔心克隆體的安危,也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他不知道這道處罰的命令會持續多久,更不知道克隆體在組織的“保護”下是否真的安全。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仿佛也在為他此刻的遭遇而哀傷。
窗外,風開始呼嘯起來,吹得樹枝瘋狂地搖曳,仿佛是大自然在為蘇然的困境而憤怒地掙紮。蘇然的眉頭緊鎖,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他的思緒如同這狂風中的亂葉,找不到方向。他想起曾經和隊友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日子,每一次都充滿了危險,但他們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總能化險為夷。而現在,他卻因為自己的堅持,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他轉過身,掃視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牆壁上掛著的團隊合照此時看起來是那麼刺眼,照片裏的每個人都笑容滿麵,充滿了朝氣和自信。他走到照片前,手指輕輕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從淩鋒那堅定的眼神,到張芸婷溫暖的笑容,再到其他隊友各具特色的表情。那些曾經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共同麵對的艱難時刻,如今都像是一把把刀,刺痛著他的心。
蘇然再次坐回床邊,身體前傾,雙手抱頭,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折磨。他試圖從組織的角度去理解他們的決定,但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反抗。他覺得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組織為什麼要如此堅決地把克隆體帶走,而且不讓他參與?難道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他所不知道的?這個想法一旦在腦海中出現,就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讓他更加心煩意亂。
時間在這無盡的痛苦和思考中慢慢流逝,房間裏依舊是那令人窒息的寂靜。蘇然抬起頭,眼中布滿血絲,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被打倒。他要想辦法弄清楚真相,不管有多大的困難,他都要為克隆體負責,也要向隊友們證明自己的選擇並非毫無意義。他站起身,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帶著一種決絕,仿佛在和命運立下誓言,他不會輕易放棄,即使前方是布滿荊棘的黑暗之路。
夜幕如同一頭巨大的黑色巨獸,張開血盆大口將世界無情地吞噬。黑暗如同黏稠的墨汁,從四麵八方湧來,透過窗戶的縫隙,絲絲縷縷地滲進蘇然的房間。狂風在屋外呼嘯著,如同一群惡鬼在淒厲地哭嚎,不斷衝擊著窗戶玻璃,似乎想要衝破這最後的防線,闖入屋內。樹枝在風中劇烈地搖曳,它們的影子在牆上張牙舞爪,像是黑暗中的幽靈在肆意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