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張三千後退幾步，看著破界終焉的目光中顯得有些冰冷。
“小氣？我倒是覺得我的態度沒什麼不對啊。”
聞言，破界終焉感到奇怪似的歪了歪腦袋。
“對於嚇你的事情我已經道歉了，還是說我的言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啊啊，當然有啊。”
張三千微微點頭。
“三千這個名字，是隻有朋友才能喊的。你這種家夥就不要喊得那麼親密了。”
即使是聽到張三千這有些尖酸刻薄的話語，破界終焉臉上也沒有哪怕半分生氣的表情，隻是苦笑著攤了攤手。
“明明隻是喊個名字而已，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嗎。人類的說話方式還真是麻煩呢。”
話音剛落，空氣中便是傳來“噗“的一聲。
抬起手接住張三千擊出的拳頭，破界終焉看了看自己的手，臉上笑容不變。
“這也是人類的禮儀嗎？”
“不是。”
張三千搖頭否定，看著破界終焉那張微笑的臉，反問道。
“隻是有必要用對待人的禮儀對待非人之物？”
臉上帶著微微有些驚訝的表情，破界終焉後退幾步，躲過了張三千朝著自己斬來的折刀。
“這種說法還真是過分呢。”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
“當然。”
出乎意料的，破界終焉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三千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但我跟你一樣，隻是個普通的人類哦？”
“是嗎？”
手持折刀朝著破界終焉斬去，那肉眼難以看清的快速斬擊再一次被閃開了。
“你所說的話語可不讓人覺得你是普通的人類啊，再說你的反應能力很明顯跟普通人沾不上邊啊。”
握著折刀的手指著破界終焉的臉，張三千表情無比認真地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問他是什麼人，而是問他是什麼東西，張三千並沒有覺得自己用錯了詞。沒有任何依據，僅是不靠譜的感覺，他能夠斷定眼前這個名為破界終焉的男人並非人類。
“什麼東西？這種說法還真是過分呐。”
破界終焉的臉上仍是那一成不變的笑容。
“既然覺得我不是普通人，那麼三千認為我是什麼呢？”
“詠靈者？還是……魔靈？”
聞言，張三千也是微微一笑。
“既然不想說，那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讓我自己找出來吧！”
話落，張三千手中的折刀便是再次斬了出去。
麵對張三千再一次的揮刀，破界終焉的瞳孔頓時一縮，臉上的笑容終於是掛不住了。
與先前幾次揮刀不同，張三千這次的攻擊未免太過於快速，快速到破界終焉根本無法像前幾次那樣輕鬆地閃避。
準確來說，是閃避都難以做到。
這一刀瞄準的地方是心髒，破界終焉身體所能達到的極限速度連這一刀的一半都趕不上，因此想用閃避這種大幅度的動作來躲開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小幅度移動身體強行改變這一刀命中的部位也是難以做到的事情，破界終焉並不認為張三千會發現不了自己的小動作。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張三千真的發現不了，破界終焉也不敢拿命去賭。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絕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