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臉由紅變青,跟一個女人道歉已經是他的極限,現在居然要當眾跟你一個還穿著開襠褲的小奶娃道歉,顏麵何存啊!柱子扭著頭,拒不認錯。
“好了!好了!小孩子嘛!就是圖個新鮮,沒啥,沒啥,老江,今兒是我一家團聚的日子,就別整這些不高興的事兒了,算了,算了。”
老江頭勉強笑了一下,語氣轉溫,說道:“對不住啊!老李,這小子,就是欠管教!原本還想著日子好過了,委屈了兒子,不能再委屈孫子,哪曉得這混小子……哎!還是你家李君葦啊!這麼小,就懂得照顧母親,照顧弟弟,看來是我把孫子寵的不成樣子,慚愧,慚愧!”
“咱們倆,還說這些,孫子們的事,留著給他們父母操心吧,我們就不要操心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剩下的時間留給你們一家團圓!”
“走好,改天再單獨約見一下老戰友,一起樂嗬樂嗬!”
老江頭帶著親衛兵往門口走,回頭看柱子還杵在原地,冷冷道:“還不走?”
柱子不服氣地看了一眼自家爺爺,跟了上去,快走出陽台的時候,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李君葦,無聲地宣言:“我記著你了,給我小心點!”
李君葦連個正眼都沒有給他,隻是默默地去撿地上的煙火棒,老李抱起在一邊自個兒玩的開心的小孫子,笑的合不攏嘴。
“走,小壯壯,跟爺爺下去吃飯飯,長壯壯!”
另一邊,出了李家院子,柱子就看到潛伏在一邊牆角的大頭等人。
牆邊幾個人都隻露出了腦袋看著柱子,鐵子拿出了一個煙火,用眼神詢問柱子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放,柱子緊皺眉頭,微微搖頭,用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鐵子幾人收到旨意,剛要撤退,就聽老江頭帶著怒氣的聲音。
“躲躲藏藏的幹什麼,幹了壞事,不敢見人麼?”一邊轉頭看向牆邊。
鐵子幾人看已經無所遁形,隻好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
老江頭看到這幾個人鬼鬼祟祟的樣子,更生氣,覺得自己一直以來不讓兒子對孫子過於苛責真是錯了,把孫子寵的不像話,居然明目張膽地到別人家偷東西,跟主人打架,還死不悔改,這樣下去,遲早會成為社會的禍害。
老江頭跟勤務兵說了幾句話,然後勤務兵走了,柱子幾個人知道要大禍臨頭了,都忐忑地跟著老江回到了江家,果不其然,他們各自的父親或母親都已經等在那裏了,大頭和鐵子的父親衝老江頭行了軍禮,沒有多話,就帶著自己闖禍的兒子回去了,吳梅的母親比較斯文,還跟柱子的母親客氣了幾句,也帶著吳梅回去了,其他一些的更小的孩子不過是從犯,就寬大處理,被幾個警衛送回去,等待柱子就是三堂會審了。
江團長江正氣一臉怒氣,拿出教訓這小子一貫的威嚴,上來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見著旁邊的老江頭沒有阻攔,教訓兒子更有恃無恐,“你小子,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晚上在家,你偏偏要給我跑出去,上哪不好啊?你偏偏要到李家,還是去偷東西,我都替你丟人!”
“那不是偷,他們煙花放了一整晚了,我們借點出來玩有什麼不對?大不了將來等我有了錢,再十倍百倍地還給他們不就行了!”
“好啊,你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幾天沒教訓你,你就不直到你姓什麼了是吧?偷東西還理直氣壯,你個老子的,沒有王法了?”
柱子梗著脖子,沒有吱聲,因為他知道,正在氣頭上的老子是不需要別人的回應的,一切的回應會被認為是狡辯,一切的狡辯又會更加激發他的怒氣。
江團長見兒子沒有一絲一毫屈服的意思,怒火上湧,氣的走過來走過去,邊看看有什麼教訓人的趁手的工具。
“行了,別在這一個勁責罵了,這孩子成了這樣,首先是你這個當父親的,教子不嚴,也沒有做好一個榜樣,其次,我也必須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盲目地阻止你打孩子,看來老人說的棍棒底下出孝子,還是有一定根據的,今天這頓打,就先給他記下,我看你好好調教一下他們這幫皮小子,下次再犯,就一次性清帳。”江老爺子威嚴地發話了,江團長也沒有什麼異議,柱子小盆友更不敢有什麼非議,“今天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
江團長皺著眉看著自己的兒子,真是越看越不對勁,自己兒子居然去偷東西?還是去偷老李家的東西,他家東西有什麼好的?真是沒出息,今後在李脫靶麵前,我麵子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