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奇怪的看著這個突然來訪的陌生人,心裏充滿疑惑。玉兒連忙叫醒采兒,生怕會有什麼危險發生,不過天生倒是覺得眼前的女孩子沒有什麼惡意。采兒醒了過來,害怕的向後挪動著身體。這時,那姑娘蹲下身體,小聲說道:“你們不用害怕。我叫上官靈,上官古是我的父親。他們關押你們沒有惡意,這一切隻是為了爺爺。”上官靈說到這兒,有些失落的低下頭來。這話到讓天生傻住了,扭過頭去想從母親那裏得到些什麼,可他看到的是一張同樣迷茫的臉。還沒等天生開口,上官靈繼續說道:“自從爺爺被壞人暗算之後,父親就一直這樣謹慎,甚至有些多疑。”天生聽了這話,更加驚訝了,同時玩笑似的問道:“萬一我們真的是來謀殺你爺爺的怎麼辦。你憑什麼就這麼相信我們。”上官靈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天生。玉兒連忙開口說道:“姑娘別擔心,我們隻是來投靠上官老前輩的,至於老爺子受傷,我們很難過。”這時上官靈才將目光從天生身上移開,天生笑著,卻沒發現采兒似乎有些不高興了。“那我就離開了。”說完上官靈便起身走出房間,這幾人算是徹底放心了,仰麵睡了起來。
天微微亮,上官銘便騎馬出了上官府。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鬧市,隻是上官銘並非進入鬧市,而是轉而走進一個小巷,一時間,沒有了鬧市的喧囂,甚至於有些黑暗,上官銘沒有點起煙火,隻憑著感覺向前行進,也許走的次數多了,也就熟悉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黑暗才逐漸退去。突然受到陽光的照射,上官銘本能的舉起手臂遮擋。這裏的與之前的鬧市有著天壤之別,寧靜,安謐。首先出現的是一片竹林,也許是春天剛來不久,嫩綠的葉子還有些凋零,些許鳥兒在枝頭憩息,鳴叫著春天的讚歌,上官銘有些陶醉其中,下馬緩緩踱著步子,他似乎忘了來這裏的初衷了。走到竹林的盡頭,便聽到一陣陣流水潺潺之音,抬頭望去,瀑布直貫而下,向下望去,這奔騰之水,似乎沒有個盡頭,無止無休。令人意外的是,上官銘竟然縱身一躍。這竹林與瀑布之間至少相隔丈許,這倒讓人為上官銘很是擔憂,不過既然他敢跳,肯定是有著自信,畢竟這少年,不像是十分衝動的。靠那股起跳的衝勁,他倒是衝過了一半的路程,不過當來到中央的時候,似乎有著向下墜落的趨勢。這是上官銘不緊不慢,心中默念著什麼,忽然背後衝出兩股氣柱,上官銘再次衝了出去,這次穩穩的上了岸,他回頭看著竹林,略帶輕蔑的笑了笑。、
上官銘撣了撣身上沾附的水珠,繼續向前走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一處開闊的地帶,沒想到,這瀑布之下,竟然隱藏著另一片天地。前方的一片高牆,由石頭壘成,海拔極高,各處相互圍繞,儼然生成一個圓形,這般鬼斧神工,若非自然形成,恐怕也得花上一番功夫,又或者有著幾位強者親自動手而成。上官銘沒有停留,徑直向著東北角走去。這是一處地勢較低的小路,沿著小溪,上官銘小心的挪著步子,令人吃驚的是,這溪水竟然逆著流淌,往地勢高處流去。看來這溪水中蘊含的能量,極為可觀。走了約莫半裏,便能看見一扇鐵門,兩邊有著四人看守,那幾人穿著整齊一致,透露著一絲威嚴。而且幾人神情嚴肅,即使在沒有人的情況下也保持著極高的警惕性。上官銘上前一步,那四人同時彎下腰,大聲叫道:“少主好。”看這情況,是那上官家的家仆。這家仆的素質便不俗,更何況是主人了,而且從這幾位仆人的神情來看,這上官銘倒也是有著極高的威信的。上官銘抬起右手,一隻純銀棍瞬間閃現,在月光的反射下,綻放著優雅的光芒。隻見他扭曲右手,銀棍後端抵住腋下,手法純熟的在門前揮舞著,像是在書寫著什麼,等待一會兒,一個巨大的古字隱隱閃現,上官銘一揮右手,銀棍消失,他向前邁出一步,便瞬間消失了身影,古字逐漸消失,看守之人又重新筆直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