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好好想一想,而且她發現蕭墨霖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在她分辨那瓶毒藥的藥性的時候她在旁邊問的那兩句話很顯然帶著試探的意思。
回到房間裏張婉兒關上房門,輕輕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何她又走到了那麵鏡子前麵,這次她又看到了一些畫麵。
像是帶著做實驗的目的,看了那些畫麵之後她便去床上躺下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睡著的很快夢境也來得很快,果然還是像上次那樣把她在鏡子裏看到的畫麵完整且真實地重現了一遍。
夢境裏有一場大婚,有她為一個男人精心製藥的畫麵,她有自己專門的藥房還有一個奇怪的儀器,像是可以從虛空中變出來,後來的畫麵他們沉入了滾滾江水之中,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
再然後她便醒來了,本以為隻過了一小會兒,可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門外有敲門聲,張婉兒起身走到門口拉開房門看到蓉兒站在外麵:“她醒了。”
張婉兒也瞬間清醒過來,甚至沒來得及洗一把臉就匆匆去了鍾靈秀所在的房間,蕭墨霖也在看見她進來向她點了點頭,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了床邊的位置。
床上的鍾靈秀確實醒了,她睜著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有人過來她也沒察覺到,張婉兒回過頭去:“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的,醒來之後就一動不動好像聽不到也看不見,我們跟她說話她也不理我們。”蓉兒在旁邊回答,張婉兒皺著眉頭伸手在鍾靈秀麵前晃了晃。
看見她的眼睛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顯然她是能看到的,想了想她回過頭去:“你們兩個先去吃早飯吧,順便要是我爹娘問起來就說我還沒起,等會兒再過去。”
“可是……”蓉兒正要說什麼卻被蕭墨霖一個眼神攔住:“好,我們先去吃飯,等會兒帶一份過來,你就不用過去了。”
等到蓉兒和蕭墨霖離開張婉兒在床邊坐下:“現在他們都走了,你既然熬過了昨天晚上那就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接下來隻要好好休養就會沒事的。”
鍾靈秀的眼珠子動了動,看像張婉兒她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話,可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喝下的毒藥藥性極強,傷著了喉嚨,短時間內說不出話來,等休養好了再說吧,這段時間你可以留在我們這裏。”張婉兒這麼說鍾靈秀似乎才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身體哪兒哪兒都疼,五髒六腑裏更是像有無數根針紮著,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巨大的疼痛,可她能明顯感覺到她又活過來了。
說不了話手指可以動,她用盡全力在張婉兒的手心慢慢的寫字,寫得很慢,所以張婉兒勉強能看清楚,她的第一句話便是:“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你是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要真就那麼眼睜睜的死在我們麵前我們都會過意不去,你明知道我們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故意選擇在我們麵前服下毒藥,不就是為了讓我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