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們不會那麼快就在一起的,破鏡難重圓,更何況是感情。可是,這次她是真的希望他們能重新站在一起,她的Jiro和Jiro的Pets。
那天典禮上,“她”推開了他。他便在“她”回家的路上鋪滿了白色的玫瑰,他用這種無言的方式告訴“她”:你是唯一與我相配的人,我足以與你牽手。他的懷裏捧著大束的卡斯諾爾,他俯身擁抱“她”。
她站在離他們很遠的拐角,她還是可以看到他的口型一張一合,他說:我好想你。她看到“她”在掙紮,推拒他的胸口,然後他吻了“她”……
她想那個人應該會告訴“她”,關於他的這三年,還有她的不擇手段。
*********
他一直叫她小晴,可她卻似乎隻能給他帶來大雨,使他的世界暗無天日。
那一段時間,對她來說是最幸福的時光——每天隻有她和他,他隻能依賴她。她想過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走了,這種美好就沒有了,可是卻從沒想過他會痊愈。是多麼大的求生信念才可以做到。應該要開心的吧,可在知道他要去見“她”時,卻開始妒忌的發狂。
她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新的複檢結果,她說他又複發了。她聽到了東西墜落在地上的聲音,然後電話便成了盲音。
她趕到醫院的時候,她看到了他坐在那,眼神呆滯,手背模糊一片,血順著他的指尖打在地上,走廊裏白色的燈照在光潔的瓷磚上,使那血漬愈發刺目。
她上去想給他披件外套,他卻將她推開,衝出了醫院。
後來他回來了,他輕聲對她說:“小晴,明天陪我去個地方。”
第二天,他帶她來到了一片沙灘,那裏有間純白的教堂。他讓她穿上了一件米白的婚紗,他牽著她的手,抵著她的額頭,她看到他唇邊的笑,這一刻是如此的不真實,直到她注視他的眼睛,她看到了蔓開的白霧。
他不快樂,和自己在一起時,他不是幸福的。那種和“她”在一起時,仿佛世界絢爛了的笑容,自己似乎很久都沒有再見到了。
*********
她給那個人打了電話——那天幫他們,不,其實隻是她;幫她記錄了那張隻有她與他照片的人。即使照片中的他不是真心的執自己的手,即使那個人不是心甘情願的,她還是打給了他。她知道隻有這個人可以讓他在乎的她回到他的身邊,他才會真正的開心微笑。她後悔了,她想還他晴天,隻屬於他的晴天。
那人走出會場來到自己麵前,他對她露出燦爛的笑,眼底卻滿是嘲刺。他說:“演技真好呢。這個獎應該頒給你。”
她也笑:“不。比起他們,我差遠了。他們才是真正演員,真情實感,不是演出來的。明明傷心卻強顏歡笑,對方都沒有發現。比起哭,笑要難得多了。”